體也不知有無害處。因此他漸能控住; 動作稍緩之時,她總要糾纏他一番; 好讓他打消壓抑的念頭。
這般連續折騰; 高煦是年輕男子,血氣本旺盛,加上鹿血大補,他事後神采奕奕; 無一絲疲憊之態。
紀婉青則焉了,如甫遭遇了暴風雨肆虐的新荷,雖嬌美,但也極脆弱,精神萎靡,只在勉力支撐。
高煦心疼憐惜,垂首親了親她,“孤已無礙,你莫要擔心。”
她櫻唇有淡淡咬痕,還帶一些殷紅,方才難以支撐之時,她只得緊蹙秀美,咬著唇瓣隱忍,便落下淺淺傷痕。
他溫柔將那一絲殷紅吻去,“你快些歇了,孤領你回清和居即可。”
紀婉青得了準話,一顆心放下,深切疲憊立即襲上,她點了點頭,美眸輕闔,頃刻便陷入昏睡。
高煦輕拍著她的美背,確定她已陷入沉眠後,扯過外袍蓋住二人身軀,沉聲低喚,“來人。”
外面張德海早已等待很久,一聽主子傳喚,便小心推開門,捧著填漆托盤,垂首入內。
這小水榭少有維護,即便動作很輕,隔扇門依舊無法避免發出“咿呀”一聲響。
“再輕一些。”
高煦手臂緊了緊,立即垂目關注懷中人,見妻子並未受打攪,方低聲輕斥。
張德海連忙低聲告罪,他揣測主子心意,除了捧著熱水銅盤巾子等物的小太監,也沒敢領多領人進屋。
果然,他將手中盛了衣物的托盤放下後,主子便抬手揮退。
高煦坐起,親自絞了熱帕子,給二人擦洗了身子。
張德海這奴才很貼心,房事後用的藥膏子,他早就備下一同送進來。
高煦開啟白玉匣子,修長食指挑出淡綠色的半透明藥膏,細細給妻子身上痕跡抹了,某隱秘處,更是厚厚均了一層。
這藥膏子極好,紀婉青睡夢中感覺到舒坦,一直微蹙的秀美舒展。
高煦見狀微鬆一口氣,隨後,他再為二人穿了衣裳。
這小水榭條件簡陋,並非久留之地,等諸般事宜打點妥當後,高煦抖開一件輕薄斗篷,將妻子裹住,並輕輕橫抱在懷裡。
他出了水榭,登上轎輿,一行人立即折返清和居。
回到夫妻起臥的後院正房,高煦腳下不停,直接進了裡屋,將妻子輕輕放在床榻上。
熟悉的床鋪,熟悉的氣味,紀婉青睡著果然舒坦,她蹭了蹭軟枕,繼續安睡。
高煦並不想離開,只是他還有些要事需要處理。給妻子蓋上薄被,俯身凝視片刻,他方直起身子,喚來何嬤嬤,低聲囑咐需好生侍候。
回頭看了眼,他大步出了裡屋,也沒去外書房,只進了另一邊的次間,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