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高峰;且最重要的,高煦已決定連根拔起紀後一黨,一旦找出信箋,事成以後,這些人手的作用就不大了,絕大部分可以功成身退。
既然恰好碰上了,繼續遮遮掩掩沒意思,不如坦然鋪開,杜絕夫妻生隙。
紀婉青頭腦清明,做法很正確,對於妻子的絕對信任,作為夫君肯定心下熨帖的,高煦也不例外。
他此刻情緒起伏不大,只因夫妻互為一體,他潛意識覺得本該如此,妻子待他至誠,他亦如此。
只不過,用心呵護還是很有作用的,潤物細無聲,能為這種密不可分的情感,再添上一層鞏固。
“殿下,你可看出了什麼?”
紀婉青無暇分心太多,開啟匣子以後,便仔仔細細將兩樣物事摸索了一遍,甚至連兵書也一頁頁捻過,內容亦瀏覽了一遍。
可惜,並無所獲。
“難道並非如此?”
夫妻折騰了近一個時辰,紀婉青本懷了很大希望,如今難免有些洩氣,她秀眉緊蹙,“爹爹給這兩樣物事,難道就僅藏了暗探名單?”
事實很可能是。
因為銀簪子這玩意,體積有限,根本不可能藏下兩封正常大小的信箋;而兵書也不厚,除了藏了金箔的封皮,裡頭內頁是正常紙張,並無異常之處。
二人輪流翻找數遍,實在沒有遺漏的地方。
“青兒莫要焦急,這信箋要緊,若真到了你爹爹手裡,他謹慎些也是應該的。”
高煦到底歷事多,雖暫無發現,他的神色也不見絲毫變化,反倒低聲安慰妻子。
他沒關注金箔,只認真看罷兩樣遺物,又撿起了那個裝了銀簪的匣子,仔細端詳。
這是個半新不舊的扁長匣子,深褐色,正面雕刻了十二種花卉紋樣,一格格的,佔據了整個匣子正面。木料相當結實,不大,卻沉沉地墜手得很,雖裝了銀簪子,但卻不是個首飾匣子。
不怎麼起眼,看著像是隨手拿過來的。
高煦垂眸一寸寸看過,這匣子嚴絲合縫,又敲了敲,聽聲音很沉,瓷實得根本不讓人懷疑它是空心的。
毫無疑點。
他放下匣子,安慰妻子,“你不是說,你爹爹安放私產的地方,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地下密室嗎?或許,信箋藏在那處亦未定。”
“你還坐著月子,可不許焦慮。”
高煦板著臉很嚴肅,話也說得有道理,紀婉青只得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只能這樣了,反正急了也沒用。
她原本還想著,難道信箋在在紀婉湘那兩樣遺物裡?但想想胞妹的性子,倒完全不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