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值幾個錢的小玩意兒,看看喜歡哪個,我叫人給你包上。”
一地的箱子皆被開啟放著,裡頭除了大毛衣裳外,還有各色毛皮、錦緞。再有就是各色藥材、成藥丸子,估計是防著祁家大少爺在路上病了給提前備下的。除此之外,水果、乾果也不少,想來是怕他吃不慣,叫帶著解饞用的。
周家阿奶一臉的遲疑。
見狀,祁家大少爺又道:“真的是不值甚麼的小東西,原是家裡人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硬叫我帶上的。周老太要是喜歡,直管拿去便是,也省得我回頭千里迢迢還要帶回京城去。您可千萬別嫌棄。”
周家阿奶不嫌棄啊,來再多她也不嫌棄。事實上,她覺得這些東西哪樣都很好,挑不出來……
半晌,周家阿奶決定直面內心,無比耿直的道:“其實我都挺喜歡的。”
“那就索性都帶上!”
不等周家阿奶再度開口,祁家大少爺便已吩咐人連同箱子一道兒抬出去,待得知馬車放不下時,又叫大掌櫃多調撥兩輛過來。而彼時,飴蜜齋也將東西給送來了,都是店裡頭本身就在售賣的糕點、糖果和蜜餞,整一輛車都裝得滿滿當當的。
不多久,去尋糧種的人也回來了,周家阿奶問清楚了糧種價錢,付錢買了約莫能種三十畝的糧種並甘蔗種子。結果一不留神,又多出了一輛馬車的東西。
在這期間,周家阿奶還特地問了一聲,她要買的鋪面有訊息了沒。大掌櫃很耐心的安慰她,這種事兒得看運氣,畢竟府城的鋪面都是很搶手的,並不是有錢就立刻剛好有店鋪出售的。
結果,話音剛落,飴蜜齋的小管事顛顛兒的跑過來告訴大掌櫃,鋪面尋到了。
周家阿奶倒是還好,她是那種認準了目標一頭鑽下去的人,且笑點很高。可至始至終待在一旁的祁家大少爺卻是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尤其在看到大掌櫃那張便秘臉,和小管事從欣喜到忐忑最後定格為沮喪的臉時,更是完全忍不住。
“少東家您要是很閒的話,倒是可以琢磨一下星星糖的製作售賣計劃。是打算在每個地方弄一個作坊,還是在京城統一製作完成後,再運往九州各地?說真的,您不應該白白將時間浪費在我等身上。”
大掌櫃一臉的冰冷,旁邊的周家阿奶居然還點頭附和道:“是啊,年輕人就是這樣,那句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真的是一點兒也沒有說錯。”
祁家大少爺險些沒被這話給噎死,索性不理會這二人,只轉身去安排星星糖的計劃了。
周家阿奶讓那幾輛裝滿了東西的馬車待在這兒等著她,她本人則是跟大掌櫃一道兒去了鋪面那頭。
說來也是真的湊巧,這家鋪面早在多日前就有售賣的意思,只是一時半會兒沒將牌子掛出來。結果,周家阿奶這廂打算買鋪面,那廂他們就掛牌售賣了,可算是真的湊巧了。
鋪面的位置極為不錯,離飴蜜齋總店只有兩條街道的距離,步行時間不超過半刻鐘。那鋪面原先是做酒樓生意的,有兩層高,且前頭是酒樓,後頭是院子還帶了一排房舍,住家做買賣都齊活了。可惜先前東家不走心,正好手頭上又有一筆買賣需要大量本錢,索性決定連酒樓帶院子房舍,並裡頭的一樣東西盡數打包出售。
售價五千五百兩。
據說,原本人東家要的是六千兩,不過飴蜜齋在這府城還是有些地位的,這裡的地位跟官僚無關,僅僅是指在商界的地位。原東家也想結個香火情,索性主動壓了價,倒是便宜了周家阿奶。
周家阿奶在大掌櫃的陪同下,將酒樓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當然也沒放過後頭的院子和房舍,確定一切都好,且這個價格極為優惠後,她當場就跟原東家簽了契約,只是這一回要交契稅的人就變成了她。
回頭,周家阿奶就叫人幫著將祁家大少爺給她的東西都運了過來,吃食之類容易壞的都挑出來,但是像大毛衣裳、緞子這些存的住東西,卻都搬到了後頭院子裡的房舍中。想了想,她又特地將那緞子比著大小裁了一截走,準備給她的好乖乖做件中衣。旁的一應東西,但凡不會壞的,她都連東西帶箱子留下來了。
大掌櫃頗為不解,卻也懶得管這檔子閒事,只看著她拿了大銅鎖將前頭酒樓通往後頭院子的門給鎖了。
“一事不煩二主,大掌櫃的您回頭幫我把前頭酒樓賃出去罷,價格比著府近類似的來就成。我下回還來找你!”周家阿奶如是說。
聽了這番話,大掌櫃明顯被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用甚麼表情來面對周家阿奶。是該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