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還受歡迎。
棉花糖機。
周芸芸當然沒說的那麼直白,她只是循循善誘的將大金引導過去。只是,因著她本人對於這些機械真心不精通,只依稀記得棉花糖機好像是用腳踏的,便將自己知曉的都告訴了大金,還拿他先前用剩下的紙筆畫了幾張格外抽象的簡易圖。
基本上,按著周芸芸那種畫法,就算拿到她上輩子估計也極少有人能看得懂。話雖如此,有圖有方向總歸要比沒頭蒼蠅那般瞎蹦躂好,大金如獲至寶一般的收了起來,決定得閒了好生研究研究。
只是如此一來,二房三房是越來越忙活了,自然愈發的襯著大房的閒了。
大堂嫂倒是淡定了,她如今都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自然不可能再尋活計來做。素日裡,她只需要做一些簡單的家務活,輕易不會出門去,就算得閒了也不過拿著針線做些小孩子的襁褓、襖子、被褥等等,端的是輕鬆自在。
秀娘也沒啥想法,頂多就是背地裡使勁兒好叫自己早日懷上,另外則是變著法子的氣她姑姑,努力保住小家裡的所有銀子。
這還真不是秀娘多心了,而是大伯孃又缺銀子了。
算起來,離上次買筆墨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了,別看三山子沒啥天賦,可他本人還是極為勤奮用功的。上回大伯孃雖買了不少的筆墨,可到了這會兒,卻已經所剩無幾了。三山子並不是那種會主動討要東西的人,見好東西快用完了,他就換成次一等的東西,反正先前周家阿奶買了不少,加上三河和大金前後腳都放棄了,餘下的那些自然都歸了他。
大伯孃是在三山子換了用具約莫小半月後才發覺的,事實上都不能算是發現的,而是因為她瞅著天氣漸漸熱了,就拿了薄衫給三山子。結果,好幾日都沒見他換上,這才多留了個心眼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就大事不妙了。
人都有一種心理,由簡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這筆墨紙硯反倒是還湊合,因為尋常人並不能很明白的分清楚裡頭的區別,可衣裳就不同了。三山子先前習慣了短衫,倒是沒覺得有甚麼問題,等後來換成了長衫,習慣性的惹來豔羨目光後,他自然不可能再脫掉長衫換成短衫了。
可惜,長衫是大伯孃冬日裡買的,比不上棉衣厚實,可也確實不薄。
三月底已經挺熱了,周芸芸和三囡早不早的就換上了薄衫,就連因著懷孕格外小心的大堂嫂,這會兒也只穿著夾衣。偏三山子一天到晚都蒙了身厚實的長衫,時常出門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汗水溼透了。可叫他放棄長衫,重新換回短衫又還實在是太丟人了,他堅決拒絕。
大伯孃得知原委後,很是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而後更是恰巧的發現三山子的筆墨早已用完了。
看來,還得再往鎮上去一趟。
揣著春耕後不久發到手的二兩銀子,大伯孃怎麼盤算都不夠花用,偏其他人都學乖了,就算不敢跟她硬槓,也會躲著她。這要是素日裡也就罷了,如今急等著用錢,大伯孃能甘心自己被旁人拿猴兒耍?
其他人也就罷了,倆兒媳婦兒憑啥拿著錢?
費勁心思從大兒媳婦兒處奪了二兩銀子,可惜在面對二兒媳婦兒時,大伯孃仍舊碰了壁。沒奈何,她只能揣著四兩銀子去了鎮上,先去成衣鋪子,再去書局,
莫說書局那頭了,連成衣鋪子都認識大伯孃了,誰叫她買東西痛快呢?有錢的主顧,那是人人都愛的。不過,就大伯孃這德行,估摸著在那些掌櫃的眼裡,就如同周家阿奶眼中的祁家大少爺。
一個是有錢人家的傻婆娘,另一個是有錢人家的傻兒子,反正誰也不比誰好。
當然,大伯孃本人並不知曉這件事兒,她只覺得成衣鋪子的夥計態度極好,一見到她就迎了上來,拿最近剛做好的幾套書生成衣給她瞧。
衣裳肯定是好的,這一點成衣鋪子是絕對不會騙人的,不單做衣裳的料子又薄又透氣,且款式全是從府城那頭學來的,半點兒都不土氣。這還不算,夥計還特地拿了幾條褲子叫她瞧,意思是以前冬日裡衣裳長又厚實,瞧不見裡頭的褲子是啥樣兒,如今天氣熱了,料子也輕薄了,總不能外頭穿好衣裳,裡頭配一條土不拉幾的褲子罷?
自然,長衫是要的,褲子也是要的,那鞋子呢?
周家雖有了錢,可顯然周家阿奶還不曾意識到這麼細節的地方。事實上,周家阿奶就是給她的好乖乖周芸芸買東西說,也不曾想過要買成衣,更別說是鞋子了。在她心目中,做衣裳等於買料子,買回了料子以後,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至於樣式卻完全不在她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