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2 / 4)

人就不行,而是周家大伯是老周家僅次於阿奶的門面擔當,像類似的事兒外頭人若是有心都是直接來尋他,早已經培養出默契了。

如今秋收已過,就算還有一茬再生稻,也不妨礙土地買賣,好賴可以先相看著,了不起九十月再過戶。也因此,忙活了一陣之後,周家大伯還真就看中了一塊地。

地不算大,統共也就二十來畝,多半都是上等的水田,也有小半是中等的。離楊樹村略有一段距離倒也不算很遠,步行的話,以周家大伯的腳程約莫需要多半個時辰。

這地頭方方正正的,周家大伯怎麼看怎麼滿意,他琢磨著若小侄女真想要就勻一半給她,餘下的由家裡吃進,反正阿孃手頭上有的是錢,她也打過招呼但凡有人賣地瞧著差不多全都收下,莊稼漢能嫌家裡地多?這一成片連著賣的本就罕見,趕上了不入手錯過太可惜。至於距離倒不是什麼問題,左右老周家也沒那工夫自個兒種,買來總要佃出去的,遠近都不礙著家裡。

琢磨清楚之後,周家大伯就回家去尋三囡,順便也想和周家阿奶打個招呼,結果回去一瞅,家裡就他婆娘和倆兒媳婦,三人還跟斗雞似的,手上忙個不停,嘴上也沒閒著,時不時還飛個眼刀。

更準確的說,是他婆娘卯起勁兒懟兩個媳婦兒。

周家大伯都給氣樂了。

“老實幹你的活兒去,要是做不好,回頭我跟阿孃說一聲,索性就讓你下地。左右咱們還要再收一茬水稻,旱地也得翻一翻,活兒多著呢!”周家大伯不好說兒媳婦,況且在他看來,倆兒媳婦雖不是十全之人,也絕不是愛作的,都不消問定是自家婆娘吃飽了撐的搞事!

大伯孃只怪自個兒嫁錯了人,但凡遇上任何事,周大牛都不向她,非但不向她還隔三岔五落她臉面。

氣歸氣,她也知曉這檔口跟當家的犟脾氣沒啥好處,就沒接話,憋一肚子火哼哼唧唧接著幹活,權當啥事沒發生過。

周家大伯又道:“兔崽子都跑哪兒去了?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見人影?”

這會兒已是臨近傍晚時分,別說相對較閒的周芸芸和週三囡,連大金和三河都該歸家了。周家其他人也一樣,雖說日日出去練攤,可都是天不亮就動身天沒黑就回來,這年頭賣吃的趕早不趕晚,實在賣不完不還能拿回家分著吃?或者趕明兒接著賣也成,沒得在縣裡鎮上死撐的。

“往稻田那頭去了,養魚那塊稻!”大伯孃沒好氣的回了一嘴。

她就不明白了,咋老周家的丫頭都這麼能折騰呢?她親閨女周大囡是一個,周芸芸和三囡看著似乎比周大囡好,其實本質一樣,只是鬧騰的方向不同罷了。

這麼說吧,周大囡是最蠢的一個,作天作地的結果就是把自個兒給作死了。周芸芸是看著最聰明實則也沒聰明到哪裡去的,想出了那麼多賺錢的點子,肥了周家阿奶的荷包,自個兒撈到啥好處?屁都沒有。還有周三囡,整日裡就知道吃吃吃,原就長得不咋樣,天天往外蹦躂曬得溜黑,偏性子又憨又傻,倒是買了牛車養了鵝,那有啥用?這麼邋遢誰想不開娶她?

周家大伯可不管他婆娘心裡是咋想的,拔腿就往外頭走。

卻說養魚那幾塊田是專門收拾出來的,離村子頗遠,離老周家倒是近,除周家人之外壓根沒叫外人知曉,就連這回秋收,旁的水田都是叫人幫忙收割,唯獨就養魚的那十畝是葛氏一個人收拾出來的。這會兒,稻子雖收割了,稻樁還杵在裡頭,加上今年稻田養魚的地方大了,魚苗的數量卻並不比去年多多少,因此撈起來魚來還真有些麻煩。

周芸芸上輩子唯一養魚的經驗就是拿個玻璃缸子養金魚,讓她養魚還能勉強說上幾嘴,撈魚來卻是完完全全的新手。好在連著這些日子鍛鍊下來,水準也不算差了,只是她瞅著魚兒還是不夠大,偏這地頭也沒處買魚飼料,思來想去,她就攛掇起了三囡。

憑良心說,三囡真是個好孩子,是屬於那種腦子不靈光但格外聽話的型別。她能活成如今這副德行完全是被周芸芸給坑了。誰叫她好吃呢?周芸芸就跟使喚驢子幹活一樣,見天的往她眼前吊好東西,她能忍住不心動?必須不能。

這不,倆人揹著揹簍摸去河邊割了些水草,往幾塊田裡都丟上一些,魚嘛,草食雜食的多。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三囡一臉的心虛忐忑,別看她素日裡時常跟她娘頂牛,可從本質上來說,她真的很乖,也頗有些常識,她爹那是隔三岔五下地去除草,輪到她怎麼就反過來了?

哪怕有周芸芸在邊上畫餅,三囡還是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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