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文左右。而一兩銀子也才一千文,等於就是四分之一的利息。
周芸芸斜眼瞧著三囡:“你這麼坑她,她居然沒揍你?”
“為啥要揍我?我還借了棚子給她的豬崽子住,有空時我還去幫她灑掃豬圈,那地兒弄得比我自個兒那屋還要乾淨。再說了,她不樂意可以把銀子還我!”三囡仰著頭,完全不怕,“叫她跟阿奶借錢去!”
其實仔細一算,周家二伯孃是虧不了的,一隻小豬崽一般只要兩三百文錢,一兩銀子至少能買四隻。而出欄的大肥豬則最次也在百餘斤,多的能到一百五六十斤,這當然是因為品種的緣故,在周芸芸上輩子,上千斤的大肥豬也隨處可見,不過用飼料跟用豬草養大的肥豬本身就是不同的。
這麼一算,三囡借給她娘一兩銀子買四隻豬崽子,等豬崽子養大了,平均每一隻都能賣上四兩銀子左右,四隻成年大肥豬能賣到十六兩,扣下五斤上好五花肉,再將本錢一兩銀子還給三囡,總的算來也能得近十五兩銀子,自然是不虧的。
當然,養豬本身就是一項極為辛苦的活兒,賺的都是辛苦錢,反正叫周芸芸選擇,她是不願意賺這份錢的。
就看二伯孃還需要借銀子不。
雖說周芸芸沒說得太明白,不過秀娘還是聽明白了。可她轉念一想,這養豬崽子都是有日子的,一般都是開春養,到年底正好出欄賣錢,有些母豬則是留種懷崽子,反正很少有人會在夏日裡買豬崽子養的。登時,她又失望了。
不過,周芸芸接下來的話倒是很快又叫她打起了精神來。
“上回我不是跟你娘說,叫她把養豬的時間錯開嗎?旁人都是開春養豬年底殺豬的,弄得咱們家想收肥豬都收不到,還不如叫她把養豬的時間錯開,就看會不會有人擱這個時候賣小豬崽。”周芸芸想了想,這個還真不好說,豬不比雞鴨鵝,就算是在殷實人家也算是稀罕物,想收小豬崽自然也得碰運氣了。
不過,既然能碰運氣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秀娘當下便道:“那我去尋二伯孃說說話?我也不圖那些個利錢,便是回頭過年了給我割斤肉也是好的。”
本來就是白放在箱子裡當壓箱錢的,要是借出去能多添個一兩斤肉解解饞也成,左右二房還是很靠譜的,不怕賴賬,且這麼一來,回頭周家大伯孃管她要錢時,她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拒絕了。說到底那位也是長輩,哪怕是個不靠譜的長輩,他們這些當晚輩的,能有個理由總比斷然拒絕要好一些。
——儘管結局沒啥兩樣。
周芸芸和三囡倒是沒啥意見,反正她倆如今是不打算這麼快擴充的,主要還是因為鵝群的下蛋能力太強了,與其費心思擴張鵝群,不如仔細思量一下怎樣將那些鵝蛋深加工賣出高價,而不是單單隻賣鵝蛋。
不幾日,秀娘自個兒就跟周家二伯孃談妥了,不過並非加盟養豬事業,而是由二伯孃牽線搭橋,叫她跟二河媳婦兒葛氏合作,加盟養雞產業。至於因此產生的紅利,他們沒詳細說,可瞅著秀娘喜氣洋洋的神色,估計是不錯的。
又幾日後,大山媳婦兒也悄悄的跟葛氏接上了頭,將所有的銀子都填了進去。
而這一切都是瞞著周家大伯孃進行的。
周家內部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外頭也是如此。
對於其他女眷甚至包括那些每日裡都要出門練攤的男丁,都只關心自家跟前的一畝三分地,可週家阿奶卻不是如此。
阿奶是個心懷天下,有著雄心壯志的人。
先前,周家阿奶從府城飴蜜齋坑了不少的糕點糖果回來,少數分給了家裡人嚐個鮮,多半都給了周芸芸。當然,後來隨著天氣漸熱,加上那些糕點對於周芸芸來說真心沒啥好稀罕的,就被她陸續送了出去。饒是如此,周芸芸還是將飴蜜齋的糕點嚐了個遍。
嚐遍之後,周家阿奶就悄悄的尋了她,叫她想法子挑刺。
雞蛋裡挑骨頭嘛,這對於周芸芸來說簡直太容易了,甚至都不用花費甚麼心力,只要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嘗上兩口她就知曉哪裡不對頭,或者說可以如何改進了。
這還真不是她的味覺有多靈敏,或者她本人有多聰慧,實在是飴蜜齋的糕點太過於傳統了。拿最經典的綠豆糕來說,即便飴蜜齋已經用了許多心思,那方子能跟周芸芸上輩子比較?
好的壞的,一嘗便知,如何改良更是信手捏來。
周家阿奶啥都沒做,就待在周芸芸身邊,聽她可勁兒的挑刺,或者乾脆就是吐槽。回頭,周家阿奶記熟了就去府城找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