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群,成功的走到了孟家大門前,身後是屁顛屁顛跟上來的祁家大少爺。
還真別說,祁家大少爺素日裡確實是一副世家大少爺的模樣,可惜每回跟在周家阿奶身邊時,都會淪落成背景板。或者這麼說,當背景板也就算了,有時候明明周家阿奶穿得格外不起眼,而他總是一身錦衣華服,就算這樣,也會被比成管事、跟班的,氣得他總想揪住那些沒眼力勁兒的混蛋好生問問他們是不是瞎!
而這一回,依舊如此。
也怪周家阿奶,通身一副捨我其誰的氣勢,且走到跟前後,立馬丟給身後的祁家大少爺一個眼神,簡潔明瞭的道:“給賞錢!”
“是。”
等祁家大少爺回過神來之時,那句“是”已經脫口而出,他登時徹底黑了臉。
怪誰呢?怪周家阿奶下命令的語氣太理所當然,還是怪他這幾個月跟周家阿奶走得太近了,幾乎到形影不離的程度,自然後遺症也是很明顯的,最顯著的一點就是他已經習慣性聽從周家阿奶的命令了。
天知道,他對他親祖母都沒那麼乖巧聽話過!!
成功的把自己氣成蛤。蟆的祁家大少爺認命的掏錢看賞,可他大少爺從來沒有帶零錢的時候,跟著他的小廝倒是帶了不少散碎的銀子,可天知道那貨被人群擠到哪裡去了。
掃了一眼人群,祁家大少爺索性掏出一沓銀票,按人頭給每個差人發了一張百兩銀票,又格外給了劉叔一張,吩咐道:“趕緊去買些糕點果子來,回頭甭管誰來都給,記住了?”
劉叔能說啥?他自個兒的賣身銀子才二十兩,這還是十幾年前他還年輕時候的事兒了。擱如今,砍掉一半還差不多。
被祁家大少爺壕氣徹底鎮住的劉叔只忙不迭的點頭稱是,心下卻忍不住暗暗揣測,主家奶奶的孃家到底是幹啥的?咋隨便出來個人都那麼能耐呢?
祁家·隨便出來個人·大少爺壕氣的甩下銀票走人了,留下一群等著發糕點果子的圍觀群眾兼臨時聽說這事兒的街坊鄰里。
……
……
且不提外頭的盛況,單說孟家裡頭,就已經歡喜瘋了。
甭管孟謹元先前有多胸有成竹,在得知自己高中後,他還是極為歡喜的。不過,歡喜歸歡喜,在看到或是樂瘋或是呆傻的三人後,他果斷的轉身往後宅而去。
哪怕是面對倆傻鳥,他也不願意去面對仨二貨。
後宅裡,周芸芸也是極為歡喜,不過她歡喜的方式跟正常人不大一樣,在喚了小丫鬟去前院報信後,她就讓人扶著去了後罩房,打算親自下廚整治一桌美味佳餚,替自家夫君好生慶賀慶賀。
多虧孟謹元來得及時,起碼及時制止了周芸芸那不靠譜的慶祝方式。這要是擱在幾個月前,哪怕早半個月好了,他也不會阻止了。可隨著寒冬過去,春意冒頭,周芸芸終於將先前寬大的冬裳換了下來,雖然春衫依舊是做成了孕婦裝的模樣,卻也因此成功暴露了自己臃腫的身材。
於是,孟謹元被活生生的嚇住了。
真的不是嫌棄,而是結結實實的驚嚇。
因著先前忙於備考,加上他跟周芸芸的作息時間真的對不上,倆人雖也會同宿一床,可都是純蓋棉被睡覺的,還是一人一個被窩。孟謹元倒是知曉周芸芸肚子大了,可他又沒親眼見過即將臨盆女人的身形,加上週芸芸掩飾得好,他是真沒察覺到異常。
直到前不久,他終於親眼目睹了周芸芸那碩大到驚人的肚子時,才整個人都不好了。
時至今日,他終於接受了周芸芸腹大如鼓的事實,卻被她即將臨盆還要親自下廚的舉動再度驚嚇到了。
“芸娘,你好生在屋裡歇著,灶間的事兒讓劉嬸她們去做,無需你親自操勞。”孟謹元這會兒完全把高中一事拋到了腦後,就連倆傻鳥無比鼓譟的在旁邊瞎叫都顧不上了,只趕緊將周芸芸扶回了裡屋,一直到她坐回了被爐裡,他才有工夫擦了擦一頭的冷汗。
正好小丫鬟從前頭跑來回話,說是周家阿奶過來了,孟謹元忙叫請。
於是,受驚的人變成了周家阿奶。
“我的好乖乖喲!!”
“你這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喂成豬嗎?這這這……這就算是三囡也不能把豬喂得那麼肥!”
“瞧瞧!瞧瞧你這肚子,比二山子他婆娘生大文、二文都要大!她那是懷了兩個崽,你這是幾個?倆?!仨?!四?!”
“哎喲我的天老爺,崽子要一個一個的下,你說你著啥急!你倒是早點兒支會我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