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再開挖水池,可甭管是清洗太平缸還是之後挪山泉水,都費了不少勁兒,自是瞞不了周家其他人。當然,大金和三囡是例外,這倆滿心滿眼都是鴨鵝,才不管家裡是挖坑還是拆房。
可有人不是這麼想的。
入夜,已經憋了一整日的周家大伯孃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裡話。
“當家的,你說阿孃她到底攢了多少錢?去年咱們家一粒糧食都沒賣,添置了不少東西不說,連鐵器都買了那許多。結果,阿孃居然還有閒錢買水田!”大伯孃一面說著,一面露出豔羨的神情,“兩畝水田十好幾兩銀子呢,也沒見她心疼,保不準還有剩下。”
周家大伯起初並不言語,聽到最後那句話,才沉下了臉來:“阿孃有多少錢是她的事兒,你惦記個啥?再說買地怎麼了?這是正事兒,有啥好心疼的!”
“你咋這麼說話?我又不是惦記她的錢,就是想著……”大伯孃頓了頓,才略帶了些遲疑的開口,“我就是瞧著大金和三囡都得了鴨鵝,可偏就咱們啥都沒撈到,要是大囡沒鬧那一出就好了。”
大金是三房的,三囡是二房的,獨獨他們大房吃了虧,大伯孃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拽了自家男人一把:“你說要是等大囡回來了,阿孃會不會把鴨鵝補給咱們?”
“你做夢!她為啥走你不知曉?哪個逼她了?”周家大伯極是不耐煩的皺眉道,“要是她有本事,就索性別回來了。但凡回來了,就算阿孃不收拾她,我也要收拾她!”
聽了這話,大伯孃不吭聲了。
這要是擱在去年周大囡剛離家那會兒,指不定大伯孃也會跟著痛罵兩句。可如今眼瞅著就三月裡了,閨女音訊全無。有心想去杏花村打聽打聽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