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還活得好好的。之後的事情,他雖不能預言,但多少也能預料到會將是如何,可惜自己卻看不到了。
這種事情說出來實在是不雅,衛烜自然是不會和阿菀細說,且他也不欲阿菀多思多慮,免得像上輩子那般壞了身子,更不會告訴她了。可惜他有心將阿菀養成傻白甜的樣子,阿菀好像卻不吃這套。
阿菀盯他半晌,見他面上絲毫不露其他,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
衛烜的肌肉瞬間繃緊,卻不敢移開。
見他堅持不肯說,阿菀想像了下逼問的種種可能,最後發現皆不可取後,只能作罷。衛烜這廝是軟硬不吃的型別,而她也使不出撒潑打滾或利誘的事情,只能嘆了口氣,爬起身去穿衣服。
衛烜很是殷勤地捧了她的衣物過來,親自幫她穿上,順便趁機毛手毛腳。
穿戴整齊後,方叫外面等候的丫鬟進來伺候洗漱。
今日是五皇子夫妻進宮謝恩的日子,順便讓五皇子妃拜見宮裡的貴人及與妯娌們見禮,本與阿菀這個世子妃無關的。可誰讓文德帝曾經說過讓衛烜與皇子們兄弟相稱,擺明了是拿衛烜當兒子看的,是以阿菀這世子妃也算得上是皇子妃們的半個妯娌了,也得收拾好進宮與五皇子妃見禮,連太后也默許了這件事情,旁人自然更不能多話了。
五皇子妃何氏比阿菀年長一歲,是個氣質嫻雅的女子,鵝蛋臉、柳葉眉,唇角掛著恰到好處的溫和笑容,十分符合世人對大家閨秀的標準認知。而這性格卻也是個軟中帶硬,旁人對她禮遇三分,她便還三分,若是犯她三分,同樣還上三分。
這樣的性格,其實是挺好相處的,只要不犯到她,她便是個嫻雅之極的女子,細心周到之處時,讓人如沐春風。阿菀挺欣賞昨日在新房時她對那些宗室女眷的找茬時不軟不硬的反擊,可惜的是五皇子和衛烜素來不對付,這種不對付不僅涉及到朝堂上,還涉及到內宅女眷上。
這時代便是如此,男人是一個家裡的頂樑柱及風向標,若是男人們在外頭不對付,他們家裡的妻子無論如何欣賞對方,卻也不會深交的,甚至還要同仇敵愾。
五皇子妃在宮女的引導下,有條不紊地給正殿中的人請安敬茶,從太后到皇后、太子妃,然後是鄭貴妃這嫡親的婆婆、四妃、明妃等等,又與同輩們見禮,一圈兒下來,絕對是要累死人的節奏,讓身嬌體柔的古代閨閣女子有得受了,特別是經歷過新婚之夜滾床單的女子,那更是一種煎熬。
可是五皇子妃除了有些累,臉色還算是正常。
臉色太正常了,反而顯得很不正常。
就如同當初瑞王第一眼便看出了熊兒子和兒媳婦新婚之夜沒有洞房一樣,只要有經驗又有心的人,皆能從蛛絲馬跡中尋找出一二真相,而這正殿坐著的人中,除了幾個未出閣的公主和什麼都不懂的皇長孫小包子,其他的都是成過親或者是有經驗的婦女了,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五皇子妃昨日新婚之夜並未承歡。
鄭貴妃臉色有些僵硬,想起早上便聽人說,昨日小兒子的婚禮上,衛烜帶人給小兒子灌酒,將他灌得酩酊大醉,進新房的時候,還是讓下人給架進去的,便知道結果如何了,心裡再次將衛烜恨得牙癢癢的,連帶看向阿菀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其他人雖未明說,但也拿著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等放開時,神情卻極為正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在五皇子妃敬茶時,給禮物的同時如同一個慈愛的長輩般叮囑了幾句,一片和樂融融。
五皇子妃到底剛為新婦,看不出其中的門道,溫婉大方地謝了母妃們的賞賜。
真是端莊大氣好教養。
然後輪到和妯娌們說體已話了。
“見過太子妃和兩位皇嫂,還有壽安弟妹。”五皇子妃笑道,“以後咱們就是妯娌了,若是有什麼不周之處,望幾位皇嫂提點一二。”
“應該的。”太子妃冷淡地道。
莫茹笑得極為親切,拉著她的手笑道:“早就盼著五弟妹進門了,沒想到五弟妹是如此秀靈的人物,五弟能娶到你真是福氣。”
五皇子妃有些羞澀,不過仍是大方地朝她笑了笑。
阿菀仍是很淡定地坐在那兒,皇長孫趴在她雙膝上,正伸著小胖手要抓著她壓裙子的玉佩玩,阿菀擔心小孩子不懂事將玉佩塞嘴裡,不得不拿一隻眼睛盯著,以至於沒怎麼正經看那群女人們的交涉。
而她這般自然輕快的模樣,也落入了五皇子妃眼裡,她對阿菀笑道:“皇長孫倒是和壽安弟妹好,小孩子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