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看過來,“大姐姐來得正是時候。”
姐妹倆正說著,劉府的大門開啟了,劉府管家滿臉是汗地迎了出來,腰板彎得極低,姿態無限諂媚地將她們迎了進去。
羅寄瑤看到這一幕,目光有些複雜,相比她幾次過這府來探望三妹妹時的場景,和現在一比,以前可以說是冷待了。不過她心裡也明白,瑞王府此時如日中天,瑞王世子衛烜又深得太后和皇帝寵信,本身又是個渾不吝的,自是旁人沒辦法比的,她也並不怎麼嫉妒,只是略有些感嘆。
等馬車進了劉府二門前,便見劉夫人帶著長媳及一家子的媳婦子一起迎了出來。
劉夫人是個容長臉吊稍眼的中年婦人,臉上搽了很厚的一層脂粉,雖然妝容有些無可挑剔,卻掩蓋不住眼角的紋痕,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是個精於算計的婦人,有些刻薄相。其長媳劉大少奶奶和婆婆有幾分相似,一看那雙眼睛,也讓人覺得這是個精明的,不是吃虧的主。
聽說這長媳是劉夫人孃家侄女,倒是也能說得過去了。阿菀心說,又是表哥表妹的結合,已經麻木了。
兩人面上都帶著熱情而恭敬的笑容,親自迎著阿菀一行人進府。
不過,當看到跟在阿菀身後的青雅、路雲懷裡抱著的兩隻白鵝時,劉府上下的笑容皆有些勉強。
她們剛才接到訊息,瑞王世子妃親臨時,幾乎嚇了一跳。畢竟他們這樣的人家,與勳貴根本沒什麼往來,最多也是親家懷恩伯府罷了——卻不過是個已經沒落了的沒有什麼實權的三流勳貴,在京城這種貴族多如狗的地方,不值一提。倒是瑞王府於他們而言,那更是天墊一樣的存在。
即便知道兒媳婦羅寄靈有個長公主的嬸孃,還有個嫁進瑞王府的堂妹,劉府卻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因為誰讓康儀長公主平素是個低調無作為的,而且還是個不能生的,在宗室中實在是沒什麼臉面可言,也就是空有長公主的身份,能時常進宮罷了,並不怎麼管事。而那嫁入王府的壽安郡主傳聞是個體弱多病的病殃子,不輕易出門,這京城裡能見她真容的人少得可憐,根本沒什麼大礙。
也因為如此,所以當接到瑞王世子妃的拜帖時,才會這般驚訝,心裡也忐忑幾分。
她們大慨也知道瑞王世子妃今日過來做什麼,可是,她還帶著兩隻白鵝過來算什麼?特別是見到兩隻白鵝突然朝她們嘎地叫了幾聲,那兇悍的模樣、尖銳刺耳的聲音,真是嚇人。
只是心裡忐忑,卻仍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熱情迎接,給足了面子。
不給面子不行,因為這位身後還有個鬼見愁的世子爺,那位主可是連皇子也得忍讓幾分的。
羅寄瑤看到圍著阿菀恭維的那對婆媳,嘴角微下撇,她上回過來時,可沒見這對婆媳這般熱情,還被不軟不硬地暗刺了幾下。果然是對勢利眼的婆媳,心裡不禁有些埋怨,二嬸真是糊塗透頂,怎捨得將女兒嫁到這種地方來?
“我聽說三姐姐病了,不知她怎麼病了?”阿菀開門見山地問道。
劉夫人表情幾不可查地僵了下,然後馬上恭敬地道:“說來也是湊巧,前陣子寄靈這孩子為了她們房裡一個丫頭置氣,卻不想自己懷了身子也不知道,便不小心流了。想到那個孩子,我真是心疼得緊……”說著,劉夫人故作傷心地拿帕子拭了拭淚。
羅寄瑤聽得一股怒氣往胸口湧,皮笑肉不笑地道:“伯母,可我怎麼聽到的卻不是這回子事兒呢?不是說是三妹夫房裡一個不安份的姨娘作夭,害得三妹妹摔了一跤小產了麼?聽說當時三妹夫也在呢。”
劉夫人頭皮都要炸了,這時又聽到那個傳聞中的病殃子郡主冷淡的聲音傳來,“到底三妹妹是和丫頭置氣還是和三姐夫房裡的姨娘置氣?”
劉夫人:“……”
劉大少奶奶見婆婆兼姨母冷汗涔涔,馬上機警地道:“宋大奶奶聽錯了,只是個笨手笨腳的丫鬟罷了。”
“哦,既然這樣,那我倒是要瞧瞧是什麼樣大膽的丫鬟。”
輕描淡寫地拋下這話,阿菀便和羅寄瑤往羅寄靈的院子行去。
劉夫人一路忐忑不安地帶著她們過去,邊給大兒媳婦使眼色,讓她趕緊去安排,當下也不管那死蹄子是不是小兒子心愛的小妾了,先讓瑞王世子妃消消氣再說。今日瑞王世子妃上門,明擺著就要給羅寄靈撐腰來的,她也不會沒那眼色讓她不快,所以只好犧牲兒子喜歡的小妾了,大不了日後再給個比裘香更好的給兒子抬為姨娘。
很快便到了羅寄靈所在的院子。
由於這些天連續下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