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食堂裝飾一新,其實就是用蕭唯求婚用的紅綢子,把食堂的門啊,窗啊什麼的搭上了紅綢子,雖然簡單,但是還是紅彤彤的透著喜慶,這天他們的這個中隊取消了禁酒令,戰友們一直從中午鬧騰到了晚飯時分,才回去休息,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用部隊的話說就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而用文藝一點的話說就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明雪要走了,調職的訊息是在前一天下達的。當明雪調職的訊息一公佈,戰士們突然間都懵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經歷過無數的戰役的隊長會離開他們,因為他們知道她和他們一樣都深深的愛著這個軍營,愛著祖國的每一寸土地,都願意用自己的每一滴血液去保衛她。
“為什麼隊長,你為什麼要離開?”石磊問,這也是大家的心聲,在他們的心理明雪就是一面旗,一個精神的領袖,無論是什麼樣的困難,只要明雪在,他們都能克服,可是突然間有一天有人告訴他們說他們的精神領袖要走了,要和他們分開了,他們突然間就感覺到自己無所適從了,他們以後怎麼辦,感覺自己的奮鬥沒有了方向。
“就像上面說的那樣,我因為那次中毒之後再也不能動武了,你知道在我們特種部隊不能動武意味著什麼。”明雪平靜的說到。
“隊長,即使你不能動武,你還有腦子,你還可以指揮我們,你為什麼要走?”石磊很激動,同樣激動的還有其他的幽組成員。
“不能動武就意味著不能上戰場了,我不想成為你們的拖累。”
“什麼是拖累,隊長我們可以是你的雙手和雙腳,只要有你在我們就有勇氣,隊長請你不要走,我們需要你。”黑子也很激動,這個黑小子此時已經眼圈泛紅了。
“說的什麼渾話,難道我不在這裡你們就沒有勇氣了嗎,不許這樣的妄自菲薄,你們都是我帶出來的兵,你們有幾斤幾兩重我比你們清楚,以後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小心我軍法處置了你。”明雪也變得很激動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對不起隊長,我錯了。”黑子低下了頭。
“黑子,我不是要和你兇,你們想想,你們的隊長也是女人啊,這麼多年的風裡來雨裡去,我累了,我會的東西我都教給了你們,相信自己,你們行的。”
“隊長,真的要走嗎?”平時最多話的魏海峰今天突然間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
“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不但我會走,就是以後你們也會走的。”
“隊長,以後我們還會見面嗎?”劉明問。
“會,我雖然離開了你們但是並沒有離開部隊,我還在部隊裡。只不過是在軍區醫院,其實說實在話,我倒是不想要在那個地方見到你們。”
“隊長,你會回來看我們嗎?”黑子問。
“會,我會回來看你們的,因為這裡是我的孃家啊,你們忘了嗎,是你們送我出嫁的。”
“好,隊長,我們是你帶出來的兵,我們不會給你丟臉的,是不是同志們?”
“是!”
“列隊!我們送隊長出去。”石磊命令道。
“是!”洪亮的聲音表達了戰士們不捨的心情。
明雪走了,離開了這個她戰鬥和學習了三年的地方,在這三年裡,有汗水,也有熱血,她除了收穫了一堆的軍功章外,就是這些個能夠把後背交付對方的戰友,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明雪突然間想哭。
“立正!”石磊的聲音響起,戰友們整齊劃一的站在那裡。
“敬禮!”
“珍重!”明雪回禮完之後說的一句話,在這裡的人都知道一句珍重,抵過千言萬語。說完明雪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怕她一回頭眼淚就會掉下來,她怕她一回頭,就忍不住的想要改變主意。
“雪兒,不要難過,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蕭唯在旁邊安慰道。
“嗯,我知道,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了。”坐在車裡明雪笑著對蕭唯說。
“好,放心吧,他們會好起來的。”
“嗯,我知道,槍林彈雨都走過來了,這點困難他們一定能夠克服的。”明雪說。
“是的,我們都是你帶的兵嗎?”
“嗯,那麼少校同志,我們是不是應該開車了呢。”明雪問。
“是,首長,請您坐穩了。”說著蕭唯就開車奔向了他們的新家。
明雪從部隊出來之後並沒有急著去軍區醫院報道,而是跟著父母和蕭唯回家辦婚禮的答謝宴去了。本來明雪是不想要在辦什麼答謝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