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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跟自己提什麼“筍子炒鮮蝦”……男人啊,都是花言巧語口蜜腹劍?
她越想越氣惱:“你給芬妮吃吧,我早就已不吃蝦子了。”
李歡愣了一會兒,立刻就追上去:“馮豐,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他也不分辨,徑直抓住她的手就往車上拽,她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幾乎是半拖半抱地弄上車,他迅即關了車門,自己也立刻上車,鎖好車門。然後才替她繫好安全帶,開車出發。
她幾乎被安全帶牢牢地綁在座位上,又氣又急,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自作主張。她鬱悶的不行,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電話響了,她接聽,是黃暉的聲音:“馮豐,中午吃什麼?”
她柔聲道:“隨便,我馬上就回學校了,到了我找你。”
“好的”
李歡側頭,高深莫測的看著她:“你和黃暉,可不能假戲真做。”
她勃然大怒,什麼叫假戲真做?他的事情,自己一句也過問不得,而自己的事情,他卻偏偏喜歡管三管四的。
她冷笑一聲:“你和芬妮的事情,我一句也沒過問,李歡,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你有什麼權利過問我的事情?而且,我實話告訴你,黃暉就是我的男朋友,沒什麼假戲真做的
,我不像你,是生活的職業演員,每天都在做戲。。。。。。”
他一個急剎車,車停在了鋪滿碎石的小徑上。幸好安全帶綁得緊,頭才沒有撞到前面,只嚇得不輕,怒聲道:“李歡,你幹什麼?”
他想也不想,一把抱住她就低頭親了下去。。。。。。
太過突然,她幾乎像被綁在座位上一般,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只駭然睜大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奮力掙扎好一會兒才推開他,尖聲道:“李歡,你瘋了。。。。。。”
李歡重重地喘著粗氣,嘴角差點被咬破,舌尖還殘留著一絲血腥的味道,卻滿含一種陌生的甜蜜。許多日子壓抑的慾望 恐懼 悔恨 孤寂。。。。。。這一瞬間,彷彿山洪暴發,將一切
都要衝毀似的。
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也許會因為神秘人的覬覦而喪生,也許因為不可預知的惡感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那些也許都還沒有發生,如果自己的人生完全在於和這些“也許”博鬥,只怕再也體會不到絲毫的樂趣了。
人的心理防線是很奇怪的,堅固起來,可以如層巒疊嶂,不折不撓;真要崩潰起來,也可以薄如蟬翼,不堪一擊。
忽然想肆無忌憚,忽然就很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更何況,傷害她,真的就是對她最好?
如果就此陌路,終成遺憾,即使兩人都能長命百歲,又有什麼意思?
傷害她的感覺,跟親吻她的感覺相比,可是差的太遠了。忽然想起,這幾乎是兩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親密”,不知怎地,他就呵呵笑了起來。
一陣風,路邊的斑麻花絮被吹起,乾枯的花絮一片一片貼在車窗上,前面的擋風板璃幾乎變成茫茫的一片。
他的手還抱著她的肩頭,側著身子,姿勢十分曖昧,用舌尖舔舔尚餘一絲血跡的下唇,聲音沙嗄:“馮豐。。。。。。”
他的笑容太過“變態”,眼神太過“邪惡”,她幾乎是以袖掩面:“你瘋了,你不要這樣看著我。。。。。。”
“馮豐。。。。。。”
他俯下頭,又要親吻下去。
她拼命的扭動身子,像一條要掙破魚網的魚兒,飛快地伸手去拉安全帶,想逃下車去。可是車窗早已鎖了,怎麼也拉不開。
他緊緊抱住她的腰,儘管隔著厚厚的幾層衣服,也能體會出她身上的溼熱:“別走。。。。。。”
“不!快開門,我要下車。”
“我送你回去,我絕不會亂動了。”
“你先放開我。”
“嗯。”
他立刻鬆手,將她的身子拉正。她沒法打破車窗,只好端端正正坐好,警惕地看著他:“李歡,你距離我遠一點。。。。。。”
他笑嘻嘻地,重新將她的安全帶系得好好的,發動了車子。
因為剛才這次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馮豐一直警惕地偷眼看他,而他一路上,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完全開朗起來,還哼了幾句莫名其妙的奇奇怪怪的調子。
“馮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