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地癱在他的懷裡,臉紅
撲撲的,烏黑的眼珠子瀲灩得如一潭剛剛被攪皺的春水。
李歡愛死了她這樣子,但覺銷魂的初始,正要再接再厲,電話響起。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接聽電話,隨口道:“喂……”
“李歡,你到一邊接電話,不要讓小豐知道……”
是葉嘉的聲音。李歡很是意外,立刻坐正了身子。馮豐仰起頭,以為他是什麼工作電話,也不以為意,見他站起身,走到一邊。
“李歡,你馬上出來,我有要事找你……你不要告訴小豐……”
“不能改天麼?”
“不,你必須馬上出來。”
“……”
李歡掛了電話,馮豐好奇道:“誰找你啊?”
“曉波有點事情,豐,我馬上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馮豐拉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樣子:“李歡,你騙我,你肯定是在結束單身生活之前,想去做最後的狂歡。我聽說,有些男人結婚的頭一天晚上會去嫖娼,李歡,老實說,是不是
葉曉波要‘招待’你去什麼夜店之類的,狂歡一番?”
李歡失笑:“傻孩子,我是那種人嘛?曉波真有急事,我去去就回,乖,等著我。”
馮豐也笑起來:“嗯,我等你,你早點回來。”
李歡匆忙出門,心裡很是不詳,自己和葉嘉分別不過幾個小時,又有什麼要事,還不要馮豐知道?而且,見面的地點還是葉嘉的家裡?
夜色早已降臨,路上都是匆匆歸家的人流車流,一路堵車,李歡幾乎用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達葉嘉的住所。
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這裡,這些日子,每天下雨,一到傍晚就如進了暮秋季節,秋風蕭瑟,唯有綠得油油的三幾層芭蕉在提醒人們,這還是夏末呢。
李歡剛一下車,就見葉嘉等在門口。
他很是意外,上前招呼一聲,葉嘉只道:“進來吧。”
二人在客廳裡坐下,李歡環顧四周,收回目光時,但見葉嘉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桌上的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滿滿的菸頭,桌上擺著一排的酒瓶,紅酒、白酒、啤酒……已經空了
兩個酒瓶,葉嘉渾身的酒味。再看他的眼神,竟彷彿中了邪一般,異常散亂,惶恐,完全聚不起精神來。
李歡立刻道:“葉嘉,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葉霈又有什麼新舉動?”
“李歡,你暫且不要和小豐結婚!”
李歡很是惱怒,葉嘉今天兩次約自己,都是同一個主題,自己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站起身:“葉嘉,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和馮豐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絕不會更改的,你就不必費心了。”
“李歡,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並非因為妒忌才阻止你們結婚……”
李歡站住,冷笑一聲:“那你是什麼原因?我洗耳恭聽。”
菸頭快燒著手指了,一陣疼痛,葉嘉彷彿也渾然不覺,慢慢在菸灰缸裡按滅了菸頭,聲音又幹又澀:“李歡,你不是問我,葉霈為什麼會放了小豐嗎?”
“對,我一直很好奇,馮豐說她喝了水,昏迷了,其間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醒來後,你就帶她走了。葉嘉,你到底答應了葉霈什麼條件?”
葉嘉一字一句,好像費勁了全身力氣才能開得了口:“那天,小豐喝下的水裡,被摻雜了媚藥……”
一顆心彷彿被丟進油鍋裡,然後又撈起來,扔進了冰水裡,李歡但覺渾身冷一陣熱一陣,搶身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說什麼?”
“小豐,被迫服下了葉霈自行研製的媚藥,當時,我就在她身邊,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
“混蛋!”
李歡一拳就擊在他的臉上,葉嘉毫不躲閃,嘴角流出血來。
“混蛋,你明知我和她馬上就要結婚了……”李歡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拳頭如雨點般發瘋似的往葉嘉身上打去……
葉嘉很快癱軟在地,李歡一拳,又一拳,心裡的屈辱,如死灰復燃,一千年前,那個該死的禿驢在家廟裡勾引自己的愛妃;一千年後再次相見,他又先下手為強,帶了馮豐去同居……這些,自己統統可以不再計較,可是,為什麼在自己結婚的前夜,他還要做出這番醜惡之事,再次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帽子?
一個男人的尊嚴,已經完全被踐踏在地!
一拳,又一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