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挪動黃桷樹周圍的幾個大花盆,發現這裡的土地一片平整,上面還長了層茸茸的苔蘚,彷彿多年不曾有過人跡。
這是心裡最大的疑惑,這裡明明是有個密道的,但是,自眾人無意中闖入後,這個密道彷彿憑空消失了。放的花盆也不過成了擺設。
他心裡一動,進門拿出那支弓箭,瞄準黃桷樹的根部,猛力一拉,弓箭“嗖”的一聲射進泥土裡,可是,卻沒有預想中的“轟隆”一聲巨響,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弓箭沒入土
裡一點兒,根本就看不到預想中的密道了。
他又驚又怕,收了弓箭,靠著黃桷樹的那塊大石頭坐下。
實在太倦了,他靠在大樹上,很快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自己彷彿來到了一個洪荒的世界,他往前走幾步,發現白霧裡居然坐了一個人。這個人渾身鬚髮皆白,半閉著眼睛。他好奇地走過去,忽然看見這個人一分為二
,一個身子竟然直直地飄了出去,彷彿一個人和他的靈魂脫殼了。
他大驚,跑過去,卻見這個人好生面熟,竟然是自己。可是,自己的靈魂怎麼跑了?他追上去,想抓住那個要逃跑的靈魂,腳下一踉蹌,那影子瞬間無影無蹤,再回頭看那具
身子,身子一下就灰飛煙滅了。
他大叫一聲,驚醒過來。
黃桷樹葉子上的水滴冰在了臉上,他站起身,看看暗沉沉的天氣,夢中的灰飛煙滅越來越鮮明,心裡那種不祥的預感也逐漸加大,也許,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呆不了多長時間了 。
他走進屋子裡,在客廳裡坐一會兒,覺得頭錯眼花的,想去臥室休息一下。
擰亮臥室的燈,走到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眼光在床頭櫃上掃過,渾身更是疲倦不已。他正要上床睡覺,忽然看到床頭櫃上的那把木梳。
這幾天,每天晚上他都頭痛難忍,所以常拿木梳梳一下,以舒活腦部血液,緩解疼痛。頭髮也掉得厲害,昨天走時,他清楚地記得床頭櫃上放了一小撮自己梳下來的頭髮沒來
得及扔掉。
現在,這撮頭髮居然不見了。
儘管不過是一撮頭髮而已,可是,沒來由地,卻冒出一身冷汗。
他遽然站起身,四處看看,四周靜悄悄的,周圍的擺設,也沒有被絲毫挪動的跡象。他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多疑了?會不會不過是一陣風吹掉了這撮頭髮?
可是,周圍窗戶緊閉,就連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會有風吹過?
週六,本來是個睡懶覺的好日子。
可是,馮豐睡不著,從昨夜開始就反覆地折騰,一直到天明。
起床看看鏡子,蓬頭垢面,臉色菜黃,彷彿一片葉子發黃了馬上就要摔下樹來。她梳洗,塗了一層粉底,又抹上乾粉遮住,可是,厚厚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來到小店,值守的高緯還在睡覺。她敲門,高緯開門,睡眼惺忪地:“姐姐,你這麼早呀?”
她答應著,正式開門做生意,將一些新到的飾品擺在醒目的位置。
高緯奇怪地看她:“姐姐,才七點過呢,沒人這麼早就來買東西的。”
哦,才七點過麼?還以為已經十點多了呢。
門外的報販已經在吆喝今天的早報了,走在上班途中的人匆匆遞過5毛錢,拿一份報紙,看看昨天這個城市又發生了什麼雞毛蒜皮的市井趣聞。
馮豐站在門口,看著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天色越來越明,然後,周圍的店鋪陸續開門,一天的早晨,已經過去了。
因為是週末,大概10點左右,蕭昭業等人才陸陸續續地進來。蕭昭業拿著當天的日報。這是馮豐要求他們的,每天要買幾份日報,更好地瞭解;這個時代到底每天都在發生什
麼事情。
幾個人進來就竊竊私語的,蕭昭業翻開一疊報紙的娛樂版,神神秘秘的:“姐姐,你要不要看看今天的報紙?”
她淡淡道:“放一邊吧,有什麼好看的。”
蕭昭業放在一邊,可是,還是忍不住,又拿起翻開,指著娛樂版上的一張大圖:“姐姐,和‘遙控器’在一起的女人是誰?這麼漂亮?”
幾個人早已忍不住了,一個個唧唧喳喳道:
“是他的相好麼?”
“哇,美女,真是絕代佳人……”
“姐姐,芬妮是誰?”
“李歡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天啦,比我以前的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