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伺候丫頭,那滋味兒,不錯。
……
夏愛國、李大軍,整理兜子,準備下火車。
“叔,你熬了多少個小時了?咱下車先找地方睡個大覺吧?”
夏愛國搖了搖頭。
“沒事兒,你叔以前年輕那陣兒,三天三宿那麼熬著,啥事兒沒有!”
大軍歲數小哇,孩子小就是心大。那呼嚕聲震天響,他自己呢?困也不敢睡。
夏愛國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兒,使勁睜了睜他的小眼睛,站在排隊下火車的隊伍中,抻了抻胳膊,活動活動頸椎,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還年輕!得振作!
沒下火車,夏愛國就能感覺出來熱風撲鼻而來。
李大軍灑脫。直接解開外套釦子,咧著懷兒,夏愛國不成,他解開衣服就是招賊呢!
京都火車站如果被稱之人山人海,穗城火車站那就是即熱又亂。
各種口音,說普通話的慢慢變少,越來越多的人操著一口方言。
夏愛國和李大軍在人擠人的氛圍中。兩個東北壯漢終於走出了這個南方著名城市的火車站。
李大軍咧著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叔。咱應該花錢拍張照片,到哪個地方,以後就在哪的火車站大鐘表下面來一張。”
夏愛國想歇口氣兒。散棵煙琢磨琢磨接下來的行程。
夏愛國此時的心理略迷茫。
他閨女只說去解放路一帶轉轉。
解放路在哪?前路茫茫不清楚,尤其他還聽不太懂那些當地人說的是啥,腳底沒根兒的感覺,兩眼一摸黑。
夏愛國正要聽李大軍的。別差那倆錢兒拍張留影,更何況李大軍在他眼裡。就跟自己家孩子似的,哪有當叔叔拒絕的道理?又不過分,旁邊有人拽他衣服袖子。
夏愛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咋的?你啥意思?”
警告的意味兒很濃!
“女吼……”哇啦哇啦。
“俺們東北滴,你說普通話!”李大軍揚下巴。
火車站前面。夏愛國和李大軍瞧著聽著,連聽帶比劃的搞懂了。
這個賊眉鼠眼的人問他們要不要電子手錶?
李大軍剛要激動的應承,夏愛國在他的後腰處掐了一把。趁亂眨了眨他的小眼睛。
等搭話的人走了,夏愛國囑咐:
“大軍。咱不能做人太實惠!他們心眼子多。不管真假,咱怎麼也得自己住下來,多打聽幾家,比比價,不是一樣兩樣的事兒,這地方搭茬的都得宰外地人。”
“嗯那,叔,我聽你的。不過心裡更踏實倒是不假,這都偷偷摸摸問咱剛下火車的人啦,那說明啥?說明來這地方倒動電子手錶的多呀!”
得咧,倆人也沒了心思拍照片。
錢沒花出去呢,鬧心巴拉的!
一路問,又坐了個車,瞅準瞭解放路仨字,穗城留下了兩個人的初次足跡。
解放路上,夏愛國和李大軍找到了一家旅社,老闆健談啊,關鍵是說話能聽懂,吆喝的很賣力。
“一天多少錢?”
“八塊!”
“你可拉倒吧!倆破鐵架子床,八塊?你搶錢吧?”
來回講價,當老闆裝作無意間說出“來我這的,都是來上貨的,從來沒有丟過一分錢。”
夏愛國立刻動心了。
雙方心照不宣的沒再說這個話題,五塊錢一天的價格成交。
到了穗城,夏愛國和李大軍放好行李,也不睡覺了,出門兜兜轉轉的,找了個體面的小飯鋪,一人一大碗湯粉。
聽不懂坐在那瞎白話的人到底說了啥,不過還是在高聲的吹噓聲中,聽出了點兒門道。
“喝多的人”是貴人。
事情緣起旁邊吹牛皮的幾人在說穗城的物價,當小聲說到電子手錶的價格時,鄰桌有個在低頭吃湯粉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夏愛國覺得有戲,和李大軍對視了一眼,倆人湊到鄰桌坐下,要了一盤兒小菜,一來二去推讓開,搭上了話兒,聽到了裡面的彎彎繞繞。
“他們說的,不對!那都是在大馬路上,或者旅店老闆給推薦的,不算一手。真正的一手價格在……”
中年男子指了指方向後:
“大兄弟,我也是北方人。來這呆了好多年了,一直沒回北方,咱們哥倆也算有緣分。”
中年男子說完,認真的看了看夏愛國的眼睛,放下筷子,拍了拍夏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