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她還控制不住琢磨,即便她把其他時間全用在畫圖,把自己累的疲憊不堪的情況下,還是會忍不住……
小碗兒無語的看向她媽媽。
媽媽說是陪她和哥哥玩,可她主動說了好多次話了,媽媽每一次都要求她重複,她本來就記性不好。陪玩要認真點嘛!
“我好久沒見過爸爸了,爸爸呢?”
夏天這次把愣神的眼神落在了孩子的身上,她試探地問道:
“碗兒很想爸爸嗎?如果爸爸一直不在,你會很想很想嗎?必須在嗎?”
哎呦,媽媽在說什麼?好複雜的問話啊!
小碗兒很嫌棄地擺擺手:“我就是隨便問問!”趕緊低頭玩水調戲泥鰍。
鬧鬧雙手放在膝上,拄著下巴,坐在夏天的身邊兒曬著太陽,春風圍繞著這幅畫面。
在夏天眼裡,鬧鬧是在發呆、沉思,想著是否想爸爸這個話題。
“鬧鬧,你呢?媽媽想聽實話。”夏天問的很柔和,又略帶感傷。
“唉!媽媽,美美怎麼不來看看我?我病了,她怎麼可以這樣啊!”鬧鬧說完生氣的低頭,也伸出小巴掌大力拍打著泥鰍。
夏天被噎住,憋了幾十秒才俯下身子安慰道:“我們家的地址是需要被保密的,她不知道,鬧鬧,不是美美不要你喔!”
鬧鬧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笑著拉夏天的手。說道:
“媽媽,我什麼時候去幼兒園?我病好了,我也想燕子了,我給起的喔?就是你教的那個……”
小碗兒舉著手著急站起。手上還帶著水珠兒:
“我知道我知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媽媽!我們班張豔愛穿花顏色的棉襖,哥哥叫她小燕子。媽媽,你認識她嗎?”
原來孩子們,尤其是鬧鬧,並沒有夏天想象的那麼脆弱。
將來,他們還會在長大那天放飛翅膀。
今日的小燕子會長成銀鷹,用他們的一張張成績單,來回報現在莫名戳中淚點、正捂著唇哭泣的母親夏天。
……
廖莎莎站在系主任的辦公室門外,她的臉上掛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著那道咧開縫隙的門,她一步、又一步、慢慢地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她的手中還抱著茶葉桶。然而眼淚卻在低頭間,一滴又一滴的滾落。
“丁劍同學,有上進心是好的。公平競爭是考量人才的標準嘛。”
有些禿頂的系主任,端起茶杯潤了一口,然後笑了一下。
他看著面前這個有才華、有拼勁、在上次考試中摘掉夏天狀元帽子的丁劍,表情是溫和的,心底是嘆息的。
他耳聞過,好友的女兒廖莎莎和這個丁劍私交不錯。
他本來還在私下裡勸老朋友接受這個女婿,畢竟出身不代表一切,年輕靠雙手創造。誰又能預想得到下一代不會有個好出身呢?
想到這,系主任心裡想著可惜二字,得歷練啊!再開口時,話音兒一轉:
“你覺得你比夏天有資格當交流生。你提供給我夏天最近發生的醜聞,你認為你比夏天更優秀,是這樣吧?你倆誰能勝任,暫且不說,還是要謝謝你給我提供訊息。
不過,年輕人啊。丁劍!你以為夏天當交流生是我能左右的嗎?那個名額,夏天如果不能去,真就在咱們系重選嗎?”
丁劍急切的想開口推薦自己,對方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我來告訴你,讓你清楚的看到你和夏天的區別,不僅是一頂狀元帽!
她和你合作兩年了吧?一個是班長,一個是書記,她從沒告訴過你們,她當兵履歷的那些精彩吧?
唐莊地震,她還沒滿二十歲,卻作為第一批到達災區的新聞記者。
在那場沒有硝煙的抗震救災中,她從前線發回的報道、她迴歸後奔赴各地新聞跟蹤,發出給孤兒們一個家的報道,那一年,不滿雙十年華的夏天獲得個人二等功。
你說她有沒有受傷?如果換成你這個男子漢,會不會懼怕?啊?丁劍同學!”
丁劍震驚地看著系主任,他從不知道,他只知道夏天的學習成績。
“僅隔一年半的時間,夏天同學又去了邊境,最北面的邊防哨所。
她不但給那些在艱苦環境中的戰士們爭取到了物資,她在出採訪的時候,被人劫持,以命抵命,最後身受重傷,僅離大動脈兩厘米。
之後嘛,就是你和我、大家都清楚的了,她在你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