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疾走。
一般像葉家這樣家庭的孩子,都是直接入小學,之前是有家裡的勤政人員專門看管。
軍區幼兒園,顧名思義,都是軍人的子女。
但園長和老師都清楚,即將入園這對兒龍鳳胎的與眾不同,只因他們的爺爺是葉志清,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孩子們活在童真的世界,
成人的天空總是摻雜著身份、地位、光環。
小班老師姓於,一張娃娃臉,看起來脾氣不錯,年齡也就二十出頭,她對夏天說:
“葉莘、葉莞的媽媽。您放心,我會格外照顧他們的。”
葉伯煊卻忽然直視園長道:
“麻煩請不要搞特殊化,對他們一視同仁。不聽話就跟其他孩子一樣,我不希望他們感覺到不同。”
小於老師臉色瞬間漲紅。
鬧鬧緊張了,這一刻他有些無助、驚慌。
鬧鬧兩隻小手緊緊地拽住葉伯煊的大掌,而葉伯煊把鬧鬧的小手往下推著,小娃不敵爸爸的力氣。最後只能死死地拉住葉伯煊的小手指。眼睛裡蓄滿了眼淚。
鬧鬧的肩膀上還揹著小老虎書包,那裡面都放著他的玩具。
小小的人兒,他仰著腦袋瓜。無助地看向葉伯煊,他把不安都化作了力氣,只知道揪住爸爸的手指就不會被扔下。
他剛兩歲多!
他還沒有長大!
為什麼爸爸媽媽要對他這樣!
為了討好葉伯煊,鬧鬧愣是沒讓眼淚掉下。強忍著委屈期望爸爸能帶他回家、回自己家。
“葉莘,答應了別人就要做到。你昨天是不是說可以入園?嗯?”
葉伯煊摸了摸鬧鬧的腦門,看著他兒子的眼神從驚慌到遲疑。
他知道,他兒子在猶豫。
鬧鬧這個孩子格外聰明,並且難得的是答應了就會做到。從這一點上看,是夏天的功勞。
鬧鬧忽然低下了頭,葉伯煊捕捉到他兒子的眼淚砸到地上的那一瞬。
一滴接一滴。鬧鬧始終垂著腦袋,他肩膀上的小老虎書包、小老虎的耳朵也是耷拉著。
葉伯煊本以為哭了是代表孩子小、要反悔。卻不想鬧鬧用著稚嫩的聲音,還夾著鼻音兒悶悶的小聲道:
“你走吧。”這次鬧鬧真的是下定了決心,他眼圈兒泛紅的抬頭盯住葉伯煊的小手指,然後慢慢地鬆開。
葉伯煊想再摸摸鬧鬧的頭,鬧鬧躲開了,沒再理葉伯煊,也沒再吭聲。
孩子鬆開了手,當父親的葉伯煊失落了。
讓葉伯煊更不是滋味兒的是,他還沒品出來剛剛是什麼心情的時候,他閨女已經和小於老師攀談上了。
“在這吃飯?”小碗兒在小於老師的懷裡,還不忘回頭對著夏天嬌嬌俏俏地確認道:
“媽媽,是真的嗎?很好吃的飯?”
夏天咬牙暗恨,這什麼孩子,一個女娃娃沒心沒肺的!
老師說有很多小朋友時,小碗兒明明還無所謂的態度,可她聽說有好吃的就表示要跟人家走,一點兒也不留戀她這個媽媽。
夏天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的笑了笑:
“嗯,五顏六色的飯,可香啦。”
園長和小於老師一人抱著一個娃,鬧鬧在園長的懷裡始終玩著手指頭,他一直沒抬頭,站在車前的葉伯煊和夏天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小碗兒趴在小於老師的肩膀上,她圓睜著大鳳眼想要努力看清爸爸媽媽的樣子,馬上就要進屋時,小碗兒忽然伸出兩隻胳膊,對著門口大喊:
“爸爸!媽媽!”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伴隨著小碗兒“爸爸媽媽”聲,園長只覺得自己的前大襟都要被打溼了,這個小男孩兒,看起來心事兒重,他剛多大點兒?居然學會了哭要偷偷的。
葉伯煊一把拽住了上前一步的夏天,又對著大哭的閨女揮了揮手。
孩子們轉身進了幼兒園,夏天和葉伯煊幾乎同時邁開大步也走進了院子。
兩個人很有默契,他們直接勘察地形,準確的找到了小班兒的窗戶,偷偷摸摸地站在窗外看著裡面。
小碗兒仍舊死死地抱住小於老師的脖子,另一個老師拿過來一個玩具遞給她,慢慢地,她哭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仔細擺弄著。
而鬧鬧已經被其他小朋友圍成了個圈兒,夏天湊近玻璃窗,再湊近。
就在她想看清她兒子到底怎麼樣兒時,鬧鬧擦乾眼淚,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