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也不認識誰。託人買東西都不知道拜託誰。咱家孩子們能用差的東西嗎?咱家那孩子哪是普通戰友家的孩子。唉!
就這麼地,我才準備了個紅包,要是做得不恰當,我下次注意。哥,你也別多想,我不知道我說明白那個意思沒有?”
葉伯煊還真沒有季玉生懂,他不是平民子弟。他做不到懂得那麼深刻。至少了解不到設身處地的程度。
可他大概聽明白了。用著自己“善解人意”的情商,皺了下眉頭後笑了,又衝著屈磊伸出右手。
屈磊遞給葉伯煊一根菸。葉伯煊沒收回,挑眉對屈磊笑:
“紅包拿來吧。我替你侄子侄女謝謝你。”
屈磊釋然了,這次真心露出了笑模樣。
“磊子啊,我教你哈。以後再碰到這樣的事兒。當然了,我這是不可能了。我這既然繞過去了,別人都可以稱之外人。
給紅包是一種祝福,別上來就硬邦邦的塞,比如滿月宴百日宴吧。見到孩子,放在寶寶們的小被子裡,這樣無論是誰。都不好拒絕。
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更是注重臉面。不會幹出來小家子氣的互相推讓的事兒。紅包背面寫上你的名字,記住別當冤大頭。
你得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簡單的接人待物都是有點兒說法的,你多學著,將來你自己也得獨擋一面,畢竟你和亭子成家了。未來能發展到哪一步都不好說。”
屈磊是真心想問問葉伯煊他到底能發展到哪一步,但他明白自己不能操之過急。
“是,我學著。”
車裡的氣氛轉為輕鬆,葉伯煊望了眼身側的屈磊,難為他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囉裡吧嗦地給屈磊講解各種場合該做的事兒。
屈磊更是知道葉團長輕易不會和別人開口講這些,他知道能讓葉伯煊開啟話匣子,真是件挺難得的經歷。
他暫時把和葉伯亭之間的煩惱不開心丟掉,專心致志聽“大師”指導。
葉伯煊最不擅於說教,剛才要不是有具體事例,他都懶得舉例說明。以至於後來的談話中,他只說他對於“男人”這倆字的直觀感受。
“當有一天,你真的忙到交際人情等要佔據你很多生活時間時,你膩了煩了,貪戀回家了,你才是真正成熟了。
我最近雖然不怎麼回家屬區,可屈磊啊,聽說你在亭子不在家這一段日子,基本不怎麼招家啊,天天去營區和戰士們打成一片,或者去咱們團各個算得上小官兒家溜達串門吧?”
葉伯煊本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可今晚開夜車時,在這樣的聊天機會下,他打算說說屈磊了。
如果只是作為營長關心戰士們,工作上的考察,這沒什麼!但據說不是這個樣子。他就不明白了,屈磊現在怎麼就不那麼踏實呢!
“不是的,哥。我就是覺得亭子不在家沒意思。無聊才串門。”
屈磊沒敢在葉伯煊面前撒謊,不敢找藉口說他是為了工作。他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在葉伯煊面前是透明的。一舉一動,他不說,葉伯煊也能看透他。
“業餘時間有很多更有意義的事!比如看書,借簡報看一看國家目前的情況。練字,字如其人。學習更多的知識,這樣將來有機會時,你不會由於自己拿不起來而錯過。
生活啊,機遇啊,它可不等你行了再出現,你抓住就抓住了,抓不住它不會再重來。”
“是!”低著頭承認錯誤,承認幼稚,屈磊已經學會無時無刻不在葉家人面前低頭表達了。
葉伯煊一看他那樣兒就生氣:
“抬頭挺胸!
我告訴你哈,男人真正的成熟,是想在家多待著,外面再精彩都沒有家好。你這是在部隊,你要是到了地方怎麼得了!
還有,作為一個男人不需要什麼都懂,人無完人,但你一定要有責任感。
不一定要掙大錢、有多大官職,但你一定要有養家的能力。
不一定要事事聽父母的,因為你的家庭情況,你母親的眼界就擺在那,但你一定要孝順。”
思維不在一個頻率上,即便屈磊聽懂了,可他心裡念著自己的小九九。他覺得葉伯煊站著說話不腰疼。
然而葉伯煊並不知道自己難得的說教,不但沒起作用,更是讓屈磊煩悶透了。
一路前行,後車的季玉生和葉伯亭,已經開始談論起上學時代的事兒了。
他們彼此交流只屬於自己那個年代的經歷,季玉生話不多,但他總是能畫龍點睛說到葉伯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