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鬧鬧和小碗兒起床作鬧,給他們看桌子上的畫冊。
轉告一下外公和爺爺,到了唐莊,如果有什麼大事兒,我會隨時給這邊來電話的,請他們放心。”
葉伯煊身著黑色羊絨大衣,眼中毫無睡意,清明一片,裡面只來得及襯衫外面套上件羊毛坎肩,手中拎著公文包,步履匆匆,車影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一直猶如當背景板的夏秋,聽到福伯:“哼”的一聲後,他倒挺自覺的,推著腳踏車離開了這個偌大的院落。
站在路口的夏秋,伸出手指接住漫天飄落的雪花,他的心有些沉重,他頹廢地想著:
夏秋啊夏秋,無論是親爹還是媳婦,哪一樣你都幫不上忙,難道要當一輩子一無是處的人?
可他卻壓抑著這種想法,他明白,這個關鍵時刻,不是他情緒上作怪的時候!
還好,他們夏家,在翅膀還過於脆弱、在他無力承擔、在夏冬還沒長大成人之前,有一位能站出來頂住一切的葉伯煊。
妹妹為了伯煊的委屈忍讓,伯煊為了妹妹對夏家的一片赤城……
到底誰欠了誰?宿命敲,又只為對方折腰。
——
福伯滿臉嚴肅給宋外公揉著腿,宋外公眯眼瞧了一下:
“凌晨了吧?伯煊走了?夏家那面出狀況了吧?”
福伯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少爺,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那就不要說嘛!”宋老爺子不再是剛才眯瞪著淺眠的狀態:
“你要說什麼?說伯煊已經因為夏家過的焦頭爛額了?
因為一個女人沒必要耽誤前程?
他應該不活在這些雜事中,一心一意的向上爬當一個有志青年?就像我從前活的只顧自己?”
福伯急了:“少爺您最有……”
宋外公拍了拍福伯的胳膊,用眼神制止了福伯的讚歌,示意他繼續揉著,然後才嘆了口氣,繼續道:
“你啊,一輩子孤家寡人。我呢,從前沒活明白。
人活一世,沒有能免俗的。說白了。悲也好、喜也好,活的都是一個情字。或者說,是活我願意三字。
你要是不改這想法,阿福。我是不放心把鬧鬧交給你護著的。
還有,過了年,你要儘快啟程去港都,記住,回來就是投資者的身份。不要再叫我少爺,也要直呼伯煊姓名。
再不睡就天亮了,去休息吧。”
……
宋外公眯著眼睛看著福伯轉身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越老越倔強,想到倔強又想到了夏天。
活的認真的人,對於欺騙是無法接受的,與其說是不能原諒伯煊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