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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兒不聲不響的快一個月了吧?
……
“嗯,姑夫您說。”
“伯煊啊,姓江的兒子讓你小叔給扔裡面了。你說說這事兒鬧的,我還沒出手呢!說是跟那個季玉生使了點兒手段,讓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張家和電話裡的聲音滿滿都是遺憾,但嘴角卻掛著笑容。怎能不興奮?二哥總說牽一髮而動全身,穩一穩的。
他在位十年了,張家和覺得自己再穩當下去,老了!
“啊!那我找人在裡面收拾他!現在跟看守所呢?”
張家和趕緊收斂住臉上的笑容:
“這個得再等等,以免節外生枝。要依你二叔的,這事兒還有的等,水深。挖著挖著挖到了不能動的人頭上。”
葉伯煊沉默。
張家和安撫道:“伯煊,他兒子扔進去了,他還遠嗎?這是你父親的原話。”
“我爸也知道了?”這點葉伯煊沒敢想。
別看他前段日子住大院兒,父親也從外地回來回家住了,可他和母親隻字未提。
他可以找任何人,但他知道父親頂煩參與地方上的事兒。
“嗯。你父親說,要麼不弄,吃了啞巴虧,要麼就連根拔起,不留後患。這是他對你二叔和我的指示。所以,再等等。”
葉伯煊開啟屋門。看著站在院子中間的大舅哥,走了過去。
拍了拍夏秋的肩膀:“哥,江山扔進去了,其他人也會跟下餃子似的挨個兒來。別上火了。”
夏秋說謝謝。
夏天聽說後抱住葉伯煊的腰間掉眼淚:“還是得靠你。”
“靠我光榮!”
葉伯煊認為自己的行為是愛的代價。
畢竟對方浸染多年。拔掉任何一個人都需要時間,他們家短短一個月內不僅著手擺弄了,還扔進去一個,可見工作量之大。他心裡的時間底線以為最少得一年。
豈不知,付出愛的代價不是葉伯煊。而是葉志清,甚至是葉家的每一位成員。
葉志清在中午時分,推開了京都飯店某個包廂門。
“老夥計,我們今天得多喝幾杯。”
……
葉伯煊問葉志清的貼身大秘:
“我父親去了哪?”
“不清楚。”
掛了電話,葉伯煊心裡清楚了。
父親誰都沒告知,他在單獨行動。
正所謂他真是動一動嘴皮子,在夏天面前裝了裝什麼“二代”,一代們奔波行走在途中。
葉伯煊雙手搓了搓臉,努力奮鬥吧,他還得加把勁。為了“三代們”。
……
小毛囑咐夏天:“你可千萬別嘚嘚說我被抓啥的,再給爺奶嚇著!”
夏天掂著大馬勺,在油煙中,興奮回道:“你還是囑咐我家那倆娃吧!”
小毛眉毛皺起,衝著院子裡叫道:“鬧鬧?小碗兒,來,舅媽兜裡有糖!”
夏天笑了,不提醒還好點兒,一提醒倒記得了。
她家倆娃娃語言能力飛速攀升,現在都能和葉伯煊頂嘴了。氣的孩兒他爹眼角又多了兩道皺紋。
一身軍裝,挺拔的身姿,葉伯煊站在人來人往的出站口處,他迎著大日頭站軍姿已經超過了十五分鐘了。
三十歲的優質男人以五分鐘為基準。看了三次手錶。
心裡嘀咕著:“晚點兒了?”
只見優質男始終表情淡淡的,但不知道他看見了誰,忽然臉上掛上了非常得體的笑容。
幾個大步往前擠,站在接站人群裡十分醒目。
“爹!娘!爺爺奶奶!”
夏愛國揹著個膠絲袋子,還得抽空扶一把夏老頭。
蘇美麗雙肩上揹著夏秋上大學時淘汰下來的軍用書包,手上拎著個大籃子。老太太胳膊肘挎著個紅色碎花小包裹。
四個人從下了火車後就四處尋摸。
說是家裡來人接,人吶?
蘇美麗跟老太太叨叨:“這人咋越來越多!上次來京都還沒這樣呢!”
最後一句話聲音稍大,說給周邊兒擠來擠去的人聽的。
她們雖然是東北農村的,可她們不屯迷糊,來好幾趟了!
直到隨著人流走到出站口,四個人同時抬眼。
夏老頭揮手,用著年邁卻老態龍鍾的聲音回應:
“伯煊啊,爺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