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都已經做了再三考慮了。說明啥啊?今兒個,你這事兒要出準信兒了!
哎呦你真愁人,從不呆愣的人,你這個樣兒,真是讓我不放心。”
葉伯亭挑挑眉:“嫁指定是嫁。嫂子,碗筷兒拜託你了。我實在討厭刷碗這活兒。”洗手擦手就要離開廚房。
“去吧去吧,指定在談你們的事兒,我理解著呢,你是當事人得列席。話說你是著急去聽吧?”
葉伯亭先是用著大杏仁眼瞪了夏天一眼:“胡說八道,誰著急啦?”
隨後靠在廚房牆面上撓撓鼻子感慨:“咱倆先是朋友,之後你才當我嫂子很有好處嘛!換一個試試?早跟我對比了。什麼誰幹多幹少了?我爸媽偏心誰了?我現在啊,才慶幸你當我嫂子。嫂子和小姑子的關係很難處理的。”
夏天接過碗筷兒,邊刷邊回嘴:“對,所以你慶幸吧。我人好又不愛計較。趕明碰到哪個地兒有好吃的,想著點我哈。我如此厚道。”
“說你胖你就喘。是,是,夏大俠,你這麼賢惠,我哥很有眼光,好吧?你如此厚道,我哥和你真是才子佳人,檀郎謝女。娶了你,一輩子福氣多多。”調侃完,葉伯亭就快步走了出去。
夏天努努嘴。小聲對著空氣嘟囔:“那當然啦,我鼻子高挺、人中清晰、頭髮細軟、額頭飽滿。純正旺夫相。我洗刷刷洗刷刷,噢噢!”忘了剛才在飯桌上關於“高攀”的感慨。
夏天刷碗收拾完了,又細緻的洗了水果。把蘋果、鴨梨、葡萄、香蕉擺盤端了上去。艾瑪,小半天下來也很疲憊啊。包餃子做菜,刷碗收拾廚房,真慶幸她煊哥洗了衣裳……
夏天端著水果出來時,就聽到她婆婆問屈磊:“你弟弟妹妹目前是什麼情況啊?”
宋雅萍看到夏天出來停了話題。
夏天把水果盤擺放在離屈磊所坐的位置近了些。她難得地、用她特有的細心勁兒。給予來自農村的屈磊特殊“關照”。
誰家條件不好的,能沒事兒吃這些水果啊,想讓人家多吃點兒的意思。還勸人家屈磊:“剛洗過的,你嚐嚐。葡萄挺甜的。”
說完走到葉伯煊身邊就要坐下,宋雅萍表情十分溫和地指示夏天:“夏天啊,他們回來你也沒睡好。去上樓早點兒休息吧。”
夏天停頓了下,點點頭對著屈磊笑笑:“你坐,那我失陪了。”
葉伯煊扯過果盤,拿了兩個大蘋果、掰了兩根香蕉塞他媳婦懷裡:“走吧。上樓躺著吧,包了三蓋簾餃子。不用等我。”心裡卻對他媽打發夏天先上樓有些許不滿。
什麼意思?我媳婦是外人呀?難道我也是外人?如果不是親妹妹的事,他都想尾隨上樓。又不是說什麼驚天秘密,一個打聽屈磊家情況,至於嘛!
葉伯煊第一次意識到了,他媽“變了。”他媳婦從亭子回來了就沒消停。忙活完吃的喝的,還被他媽給攆走。這叫什麼事兒呢!
……
葉志清端茶杯喝茶。他很少在外人面前不支援妻子的任何作為。雖然他不贊同。夏天進了葉家門,就是葉家人。全家坐樓下商量,唯獨讓那孩子上樓,做得太明顯了。
葉家幾人都是人精,除了夏天。以及那個笑得憨厚的屈磊。
葉伯亭衝著夏天上樓的背影喊道:“嫂子,一會兒我去你房裡找你聊天。”
夏天雙手捧著蘋果香蕉,回過頭來還沒等回話呢,宋雅萍也不顧及屈磊是否在場就教育葉伯亭:
“你還得給屈磊收拾個房間呢。難道還讓小屈到家了住招待所?再說你嫂子也剛回來。為你一個人服務啊,還得等著你。”
宋雅萍心裡不滿她女兒缺心眼。馬上又笑著衝夏天擺手:“你回屋早點兒休息吧。明早我做飯。”
宋雅萍不用猜都知道,她那傻女兒一定要和夏天說去農村的見聞、詳細介紹屈磊家的情況。
有什麼知心話不跟她這個當媽的說,跟嫂子說,現在關係好,將來呢?也不怕將來成為話柄笑話你。你倆已經不再是朋友了。而是姑嫂。
夏天沒猜準她婆婆的想法,但不代表不知道婆婆是要支走她的意思。
憋氣嗎?有點兒,但不強烈。曾經婆婆還拜託她摻和呢,現在是不把她當家里人看待打發走。想的深些,會覺得有些諷刺呢。
還好,她這人從不深想。她能在此件事上會多談、多聊、多關注,只因為那是葉伯亭的事兒,跟是不是她小姑子無關。
即便婆婆比較避諱她談葉伯亭的私事,只要亭子跟她說,她該關心仍舊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