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站在所有人面前命令道:“全部不許動!”
此時此刻別說尚未從槍聲的驚慌聲中清醒的罪犯,就連死死扒著葉伯煊一同前來的裴兵,聽到真刀真槍的響聲也被嚇得一愣。
裴兵覺得這事兒以後死活不能再提起。甚至不能去回憶這一段,因為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很慫,他居然被嚇得腿軟了一下。
被圍在圈兒裡的眾人,有一部分是原地不動。表情茫然而不知所措。更多的人是忽然嚇得坐在地上或者跪倒在地上,癱軟在地很多人。他們並沒有忘記自己是囚犯的身份。戰戰兢兢地或坐或立著。
一名看守所的工作人員,舉著一個現在模糊不清、曾經是工作證件喊道:
“你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員,我能動吧?”
葉伯煊走上前接過證件檢視了一下。乾脆利索地點頭示意:“說吧。”
“是這樣的同志。他們沒有亂跑,我可以保證的。他們是在爭搶出去救人的名額。
我們看守人員還有法院家屬院裡被埋了很多人,還有、唉!總之很多人員基本都在那個院子裡。就是被震得最慘的院落裡。
他們正在那面幫忙在挖人。幫忙救人。我這是回來召集人手來了,在離這不遠的幾百米外還有大多數的人在幫助我們救人呢!”
語無倫次急速地回答。想說清楚又感覺自己說不明白,滿頭冒汗的工作人員急得直跺腳。
裴兵聽見了回答後,望向了黑壓壓的人群。他甚至不顧葉伯煊身上的低氣壓,掏出隨身揹著、丟了命也不能丟了它的寶貝相機,咔咔咔的開始拍起了照片。
葉伯煊瞄了一眼工作人員,又認真的環視了一圈兒被圍的人群,才開口道:
“屈磊!原地看守。一營一排二排跟我來!”
葉伯煊一把拽過工作人員讓他帶路,急速飛奔趕往那個所謂的救治現場。
當到了家屬院外圍的時候,當一排端著輕武器的戰士把家屬院圍成了小圈兒後,葉伯煊只是讓他們端著,卻遲遲沒有下命令。他站在院子中央看著眼前的一切……
裴兵一路跟隨著葉伯煊的腳步,到了這看進眼裡,看到了如工作人員口中真實發生的場景後,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感受,很多想法混在一起,裴兵當時只覺得很……很“奇特”。
崗樓碎成一堆亂石,看守人員,家屬,包括警衛戰士,幾乎全被壓?在斷壁殘垣之間。
剛剛用槍聲壓制的院落是重刑犯關押的監房角落,損失較小。而這裡才是最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