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停到這,翟遠方觀察了一下葉伯煊瞬間拉下來的臉色,才繼續道:“也有可能我分析錯了。沒弄明白他的意思。”
葉伯煊轉過身,眯著眼睛看向窗外。屈磊啊屈磊,再心急,你也耍錯手段了。
是時候和屈磊好好談談了。父親是答應了,如果不是奶奶前段日子去世,估計都要趕在年前張羅起來了。
可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這還沒怎麼著呢!枉費了他母親用著商量的口氣要房子的心。
身後傳來翟遠方的分析:“如果把屈磊和王虎放在一起,都屬於級別上差了點兒,但能歸類到特殊情況裡的。畢竟有三個機動名額。只是……唉!我才沒放在一起,不過現在加上沒問題的。”
葉伯煊冷笑接話道:“老翟,你沒有搞錯吧?最近酒喝多了,記性不好使?屈磊算什麼特殊情況,團裡有很多比他還特殊的。”說完就走到辦公桌前,刷刷刷寫了“已閱,批准。”
葉伯煊簽下的這四個字,就代表著屈磊的小算盤落了空。翟遠方捱罵了倒高興了,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翟遠方高興了不忘調侃葉伯煊兩句,活絡活絡氣氛嘛:
“你今晚出駐地回市區住?我說,不是剛回去一趟取衣服嗎?怎麼家裡門沒關好?”
兩手搓了搓臉,葉伯煊呵呵笑了:“我媳婦來了,怎麼著?我不能回去?”
“能、能,你放心,明天晚歸都成,最近都在駐地裡訓練。演習中受傷的也都陸續歸隊做恢復訓練了。
咱團啊,最近沒啥事兒。要不是怕領導們趕在元旦前突然來慰問,我都想建議你回去一趟呢。都你那時候過來的,理解,理解著呢!”
二十三點五十二分,通往葉伯煊所在城市的火車到站。
在下火車前,夏天在昏黃的洗漱間裡,拿出雪花膏,臉、脖子、手,全部擦了一遍。又重新梳頭,有碎頭髮,夏天也摳出點雪花膏,壓平。整理軍裝,戴好軍帽,對著鏡子莞爾一笑。
夏天剛走出站臺,一抬眼就憋不住笑了。那個站在接站口,淺灰色高領毛衣,黑色西褲,鋥亮的黑皮鞋,一身半長的黑色羊絨大衣敞著懷耍帥的人,不是她老公葉伯煊又能是誰?
夏天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葉伯煊深邃的眼睛,望著夏天一步一步走向他,等待著夏天靠近。
凌晨十二點的大鐘準時報時,在噹噹噹的鐘聲裡,這一對兒小夫妻走出了火車站。
夏天剛鑽進車裡坐好,還沒來得及說見面的第一句話呢……
“唔……”
葉伯煊雙手捧起夏天的臉,意願很明顯,他說不出來什麼甜言蜜語,他熱切的心都在彼此的呼吸裡。思念夏天的心,想用纏綿來傳遞。
葉伯煊不屑用語言的方式訴說,太表面,太浮誇,他想讓夏天從心裡感受他的熱度。
夏天暈暈乎乎的,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忘記了什麼時候結束的。今夕何夕、人在何處都不清楚。大腦缺氧,她坐在車裡拼命的呼吸新鮮空氣,臉是熱的,人是蒙的,心是砰砰砰急速跳動的……
葉伯煊一手打著方向盤,腳下踩著油門,另一隻手死死的抓著夏天的手,抿著唇。
車裡的倆人,彼此沒交流。但氣氛、氣息,曖昧的氣流,在起著重大作用,葉伯煊、夏天,蠢蠢欲動……
第二七1章 情到濃時
下車、鎖車門、開鎖、進院子,葉伯煊都是用著極快的速度。一直拽著夏天火熱的小手。手心的暖熱直竄彼此的心底。
夏天嘴角始終帶笑,低著頭跟隨。有些不好意思,還有那麼點兒不知所措。
而葉伯煊表面上來看,倒是鎮定自在,心裡嘛,沒緊張,又不是第一次,有啥可緊張的!心理只是期待和著急。害羞嗎?男人自動自覺在此刻不會慫,害羞也不慫。
一前一後,兩人都嘴角掛著淺笑,彼此心照不宣的進了屋……
關上房門,夏天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在了飯桌上,四個菜,樣式難看,重在心意。
更何況夏天瞭解葉伯煊那兩筆刷子,知道他在廚藝方面的無能。
人在沒有過高要求的時候,對方卻能出乎意料地盡力而為,心理就會很容易滿足與感動。
夏天欲要張嘴表揚葉伯煊的細心,半夜三更的,她從單位早退後也沒吃東西,確實餓極了。
夏天想要誇誇葉伯煊還能知道準備這些,真是年輕有為的好丈夫。只是葉伯煊不想聽虛的,甚至覺得飯菜都礙眼……
葉伯煊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