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問王麗娟,不明白不瞭解這時代的事,她就在午休有機會見到裴兵的時候,隱晦地發問探討。
裴兵會在下午工作時間,扔給她各個軍區發表的文章,讓她學習這時代寫東西的模式。
如何說湊巧呢,大概是夏天自自然然的學習態度,不再混日子趕鴨子上架般的工作精神,讓範葭副主任發現了她這個小透明。終於不讓夏天再坐冷板凳,而是給她佈置了第一個工作任務,出這期京都軍區的板報。
夏天投入了前所未有的創作激情。她不是非要藉此一鳴驚人,當然啦,一個板報的機會,也不會發生諸如一炮而紅的事。
她只是想透過表現,讓工作有一個好的開端,讓領導們覺得她的身上,有可啟發和挖掘的,那種叫做內涵的東西。
每當夏天找機會諮詢裴兵的時候,趙紫玲總是神秘一笑,鄭子君冷哼。辦公室其他同事都視而不見。但夏天和裴兵之間的互助溝通,依舊我行我素。
夏天就納悶啦,特麼的,我又沒說啥見不得人的。為嘛同樣都是同事,你們心理咋就那麼黑暗。她不顧及,裴兵更不在意。
這年代是挺男女大防的,但不至於到了男女不通話的地步吧。況且說的都是有工作來往的事。連範葭主任都發話啦,裴兵是個有才華的,多看多學他寫的,很多地方會受用的。
就這樣。夏天每天專注地忙於自己手頭的工作。不過兩天前,夏天同志收到了戀愛報告准許通知。
李和興主任特意叫她去辦公室一趟。夏天一點兒沒意外,有一個幹到團長級別,紅色背景的物件,不被准許,那可真是說不過去啦。
至於她自己嘛,她爺爺說啦。她家八輩兒貧農。清白著呢,對國家、對組織、對生產隊的勞動,態度更是積極得不得了。她們家的家世可是絕對過硬的呢!這是夏木頭的原話。
這一天行將下班。有采訪任務的,例如趙紫玲這種下基層的,回宿舍收拾東西早走啦。像王麗娟王大姐,家裡孩子有點兒事。人家也早就走啦。辦公室剩下的人寥寥無幾。其中就包括裴兵和夏天。
夏天又一次拿著板報的成稿給裴兵看,裴兵提出修改意見。
夏天正在裴兵旁邊的辦公桌上。寫寫畫畫著。就聽見找鄭子君的電話,不一會兒,鄭子君就扭扭噠噠地走到夏天旁邊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夏天和裴兵對視一眼。裴兵最近也發覺到鄭子君和夏天不太對付,疑惑鄭子君這個大小姐。為什麼找夏天一個新人的茬。
夏天納悶,鄭子君站旁邊有些不耐煩了:“馬上出來。”先一步出辦公室了。
夏天吸口氣,努力壓下脾氣。勸自己:這人有病。她有毛病,咱不能跟她一樣的。咱初來乍到。不能吵架打仗。咱要背景沒背景,群眾基礎又太薄,筆桿子的能力也沒發揮呢,也就是說還沒資本,不能跟一個類似葉伯煊那種背景的大小姐一般見識。她不高興啦,能找地兒調換。咱不高興,門牙掉了往肚子裡咽!
夏天沒拖沓,調節好呼吸,放下手中紙筆,尾隨鄭子君的背影走出辦公室。
“什麼事?”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夏天面對鄭子君沒有笑臉。從她來報到那天開始,無論幹啥,面前這位總打她臉,找她麻煩。她還沒那麼自找沒趣,認為倆人能保持友好客套的聊天環境。
“外面有人找你,跟我出來一下。”鄭子君雙手環胸,仗著個頭不矮,以一種俯視的姿態對著夏天。
“誰啊?”夏天看向外面空蕩蕩的走廊,連個大雁都沒有,人在哪呢?誰找我啊?
關鍵是,除了我那未來婆母宋阿姨,俺在京都,背井離鄉的,也不認識其他人啊。
就算宋雅萍找我,那首長夫人都在軍區陰涼的樹蔭底下,推著腳踏車等著呢。因為宋雅萍為了避免麻煩見誰都打招呼,她都揹著人躲著人呢。
夏天想不通,更疑惑於,能透過鄭子君轉告的,那指定是認識她啊,她倆共同認識的,那不可能啊!
鄭子君這麼極品,她倆也不是一個檔次的啊。夏天一直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氣質上的磁場,個性上的吸引力。
像她和劉芸、葉伯亭,包括李彤能瞬間結識,沒用多久就交下彼此,又在一起玩耍得如此順心順意,就是性格磁場在起作用。
而鄭子君?噢買淚滴嘎嘎,她們磁場如此不同,怎能心靈相通?如果鄭子君周遭都是極品,她倒是非常相信的。
假設有朋友跟夏天抱怨:“我的朋友怎麼都是極品?”夏天一定會給結論:“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