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了笑,也沒有收回自己打量著夜藍庭的目光。
“吱唔”一聲,大門開啟,李默然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向夜藍庭,“丫頭,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夜藍庭白了李默然一眼,“師父,是你今天睡過頭了。”
李默然一愣,看了一下天色,看來是自己睡過頭了,收回的目光掃過夜藍庭身邊的紫衣男子,又是一愣,“越公子也來的這麼早?”
越瀚明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李老,家中有事,所以不能在此逗留了,今日就得啟程趕路。故前來問問,昨日說要買那些雕刻品,李老考慮的如何了?”
夜藍庭一聽,原來那個老主顧就是他啊。微微側臉,才開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男子。
只見他秀長的眉挺拔入鬢,眸中一片祥和,平靜地神色彷彿遺世孤立,俊朗的鼻樑如遠山,英氣一覽無遺,緊抿的薄唇透著淡淡緋紅,增添了幾分若有似無的書卷氣息。
難道是一位家境很好的書生不成?只是書生嗎?夜藍庭在心中泛著嘀咕。於是又看向他的眼眸,看似一片祥和的眸子,卻隱隱透著一種深不見底的寒光?夜藍庭不禁一個哆嗦。此人深藏不露,身份一定高貴,還是不要隨意招惹的好。
越瀚明嘴角輕揚,“姑娘,你又在看什麼?”很顯然,這話是對剛才夜藍庭對他的質問的反擊。
夜藍庭不悅的側過頭去,不再打量越瀚明,“真是小氣。”
李默然無奈,趕緊開啟大門,將越瀚明迎進店中。
越瀚明的目光依舊落在盆中的三條小船上,“李老可是考慮清楚了?”
李默然笑了笑,“開門做生意,哪有拒絕的道理。所以,賣是會賣,只是,越公子,能不能過了年再來取這些成品?”
越瀚明搖著手中的扇子,“噢?莫非李老也捨不得將它們早早賣掉?”
李默然老眼中閃過一絲糾結,“這些成品其實剛做出來不久,還沒有細細打磨。越公子是老朽的老主顧,老朽也不好拿沒有至善至美的成品給越公子啊。”
越瀚明嘴角含笑,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既然李老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年後再交貨吧。不過,在下還有一件事,想問問李老意下如何?”
“噢?越公子請講。”李默然也客客氣氣的回話。
越瀚明依舊搖著手中的扇子,“李老可記得昨日我問李老可知將這三隻不同形態的小船改造成真真可以載人過江的船隻?”
李默然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那不知道李老是否有興趣跟我一起,將其改造出來?”越瀚明依舊一派風輕雲淡。
李默然算是愣住了,就連夜藍庭都愣住了,結結巴巴的對著越瀚明說道,“公子,你這是在挖牆角嗎?”
越瀚明不明,“挖牆腳?”
夜藍庭裝出一副很有學問的模樣,假咳一下,“嗯哼。就是說,你看中了我師父的才華,雖然我的師父是一個木匠,但是他更是一個雕刻高手,原本他有著自己的小公司,所謂的公司就是你看到的這家店,而你卻將他拉去跟你一起造船,成為你的夥伴,這不是挖牆腳是什麼?”
越瀚明聞言,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三個字居然可以解釋出這麼多的內涵來,越瀚明不禁大笑了起來,“有趣,有趣!”
第二十七話 愁容
李默然汗顏,怎麼就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徒弟呢!“這劣徒平日就是這般,是老朽疏於管教,讓越公子見笑了。”
越瀚明搖了搖頭,“李老過謙了。你這徒弟,也算是活寶。看來李老這徒弟收的對!想必自從這姑娘在你這幫忙後,給你也添了不少樂趣吧!”
李默然用餘角瞥了一眼一旁的夜藍庭,甚是無奈。
越瀚明走到夜藍庭面前,“既然你義正言辭的說我在挖牆腳,那我要不要索性把你這堵牆一起挖走啊?”
夜藍庭嘟著嘴,“你想的美。我這堵牆你是絕對挖不走的。”
越瀚明來了興致,“噢?在下還真是不信。呵呵,如若這鋤頭用的好,想必沒有一堵牆可以不倒吧!”
夜藍庭汗顏,這越公子也是一個痞。子吧!
越瀚明看夜藍庭吃癟,心情大好,“只可惜你是女子,不過”,話鋒一轉,嘴角輕揚,露出一點輕佻之色,“不過我可以將你娶回家,就不用在意你是女子了。”
夜藍庭白了越瀚明一眼,“你以為你是那白花花金燦燦的白銀和黃金,讓人一看就雙眼冒精光啊。”
越瀚明“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