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禪靈子檢視過她,招招手喊她過來坐,“你是如何出陣的?”
“多虧您教我子午合體術,我附身在戰天翔身上,他對濁氣抵抗力很強。”簡小樓心中一直在想,一早知道大長腿如此厲害,根本不必搞什麼七星法陣……也不是,單憑他一人,無法拔出劍冢內那柄鎮壓魔小葫的鏽劍。
她走去禪靈子旁邊盤膝坐下,訕訕地道,“師父,小黑殺了應之真,徒兒這次給您惹出大|麻煩了……”
禪靈子蹙了蹙眉:“不是他先奪劍冢下殺手的麼?”
“商陸說的?”
“他說戰天翔如此辯解。”
簡小樓突然覺得商陸老實的不像話:“的確如此,然而戰天翔沒事,他卻死了。”
禪靈子道:“只要抓住這一處,就無需怕什麼。”
簡小樓點點頭:“還有一件事,我們在裡面見到懷幽前輩了……”
她將其中曲折說了一遍,禪靈子顯然並不意外。簡小樓思慮再三,坦誠如今大小葫蘆全在自己手裡,“師父以為,大葫要不要還給天道宗,徒兒聽您的。”
“你想還就還,不想還就留著,橫豎如今還給他們,他們也不會把小葫取出來還給我們。”禪靈子對於一枯道君的胡攪蠻纏也是不滿,“濁氣外洩的源頭已經解決,森林內殘存的且讓它們自行消散吧。”
“真是沒有比您更開明的師父了!”簡小樓帶著撒嬌的神色,挽住他的手臂搖了搖。
師父最好的地方,就是從來不會過多要求她。
不論她想什麼做什麼,永遠站在她這一邊,還為她的行為找出各種理由。
簡直就是縱容。
禪靈子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鬆開他的手臂,簡小樓沉聲道:“師父,您不可能沒事!”
禪靈子微微笑道:“有徒兒如此關心,為師甚是欣慰,有事也無事。”
她有些急了:“師父,您的傷勢究竟怎樣,說出來也讓徒兒心中有個數啊。”
“徒兒無需憂心,真的無妨,經脈崩斷了幾條而已。”
只可惜是心脈,禪靈子此番委實傷的不輕,需要返回星域世界閉關療傷,“為師將在寶相殿內閉關五年,這五年內無論天道宗怎麼鬧,且交給智慧三人。你潛心修煉,不許出面,更不許離開迦葉寺半步。”
“徒兒遵命。”
只是閉關五年,應該還好,簡小樓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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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寶相殿出去看到楚封塵正在和戰天翔聊天。
也不是聊天,戰天翔莫名其妙得了一柄短劍,他對劍道一竅不通,故而拿給楚封塵瞧一瞧。
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楚封塵扔回給戰天翔,“除卻是柄古劍之外,我實在看不出有何奇特之處。”
“小樓說這裡面有個劍冢。”在地穴內時此劍尚且有些靈性,等戰天翔吸納完劍中靈氣之後,就成了一柄死物。
“她還說豬在天上飛……”
“楚前輩你怎麼說話呢,真的有個劍冢,天武劍宗的藏劍閣。”簡小樓快步走過去,“劍冢內有一柄萬鈞重劍,我們五個人抬了小半個時辰才抬起來。”
楚封塵覺得她越吹越離譜:“你說的不是劍,是山吧?”
一臉“你神經病”的表情,轉身向西廂走,“走了,百里溪有事情找你。”
戰天翔拉了拉簡小樓的袖子,使了個眼色給她:“我怎麼覺得楚前輩有些變了……”
簡小樓也發現了:“好像誰都欠他錢?”
戰天翔恩了一聲:“而且欠了很多錢。”
兩人跟在楚封塵屁股後面走到西廂。戰天翔之前沒能完成穩固境界,又濁氣侵體,回房間閉關去了。
簡小樓還沒走去百里溪房間,小黑就迫不及待的飛了出來,忽閃著翅膀嘎嘎亂叫。
然而她不懂鳥語:“你啥時候才能學會說人話呢?”
“它在說應之真不是它殺的。”百里溪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簡小樓來了也沒睜開眼睛,“我們做過實驗,它的火焰球殺不死一個築基圓滿修士,即使這個築基圓滿修士不做任何抵抗。”
“真的?”簡小樓微微怔,“當時我明明看到……”
楚封塵抱著劍站在門口:“你眼睛瞎了。”
“不只是我……”
“你們眼睛都瞎了。”
簡小樓有些無語,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她將狐疑的目光投向百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