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劍,目標明顯,咱們先四處打聽打聽。”
聽素和說完,第五清寒想起了什麼:“屁股上插著一柄劍的驢子,我為何覺著有些耳熟……”
簡小樓與素和都將灼灼目光投向他。
他冥思苦想。
“我想起來了。”
第五清寒的表情有幾分古怪,“四千多年前,在四宿十方邊境外的混元星島,島主虞一狄抓了一頭驢子,屁股上插著一柄寶劍拔不出來。以此為噱頭,他在混元星島上舉辦了一場易寶大會,以此吸引兩界修士攜寶前去,以物易物。並且放出話來,誰能拔出驢屁股上的劍,劍就歸誰。”
兩人抽了抽嘴角。
“我們一氣劍宗也湊了熱鬧,曾有一位師兄邀我同往,此事還是他告知我的,我當時手中已有問情,且要事在身,並沒有隨行,不曾想竟是我的劍。”第五清寒很是納悶,“同一個時間節點上存在兩個我、兩柄問情,實在匪夷所思。”
“前輩不曾參加易寶大會,是做什麼去了?”簡小樓覺得這是個關鍵。
“為突破十三階,閉關整整十年。”
簡小樓轉頭問素和:“你又在做什麼?”
素和訕訕道:“我還是個不記事的奶娃娃,隨我母親住在千葉山。”
簡小樓呼了口氣:“如此就不怕兩個自己不小心碰上了。”
第五清寒點頭:“行,我們去混元星島。”
“走……”
素和才剛張開嘴,胃裡一陣翻騰,傾了傾身子乾嘔起來。
簡小樓眼皮兒重重一跳。
接連幾個大喘氣,素和穩了穩心神,迷瞪著問:“怎麼回……嘔……”
吐的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了,若非簡小樓趕緊扶他一把,幾乎仰面倒地。
他歪倒在簡小樓懷裡,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胳膊,兩隻眼睛瞪的核桃一樣,像是再問:我怎麼了,我究竟怎麼了?
簡小樓還沒開口,聽第五清寒道:“放輕鬆,不過是正常的孕期反應,吸氣……呼氣……”
素和翻個白眼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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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波海,海心禁地。
淺淺水流之聲似梵音入耳,休憩中的金龍長尾一卷,緩緩撐開眼皮兒:“你醒了?”
隨著他的尾音,一條白龍自蛋狀的海心內鑽了出來。
落於地面後,夜遊化出人胎,抬眸一看:“煙波海?”
“你的復原能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竟可以吸收我的海心之力吸收到六成左右,怪不得藍星海要搶奪你。”黎昀抽魂而出,同樣化了人胎,與夜遊面對面而立,“早知如此,我便不讓葫蘆姑娘前往藍星海了,多此一舉。”
聽到前一句夜遊頗為不解,再聽後一句神色立變:“小樓去了藍星海?”
黎昀無奈,還得再講一遍,都快成說書先生了:“葫蘆姑娘應與你提過四千年前大災變的事情吧……”
言罷,黎昀看著他,卻發現他還沒有簡小樓的反應大。
微微垂著眼,長睫灑下的陰影將金瞳遮住,分辨不出喜怒。
“我知道了。”夜遊頷首示意,“多謝。”
“就……這樣?”黎昀認為他的表情未免太過淡然,是不是沒有聽懂?
夜遊本欲轉身離開,聞言駐足:“你想要謝禮麼,我覺著我沒有什麼寶物你能看得上。”
黎昀撫了撫額:“你準備前往藍星海?”
“恩。”
“怎麼去?”
“飛著去。”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黎昀發現自己一碰上夜遊非常容易無語:“你聽得懂麼,一旦暴露,你會被藍星海拘禁起來。”
“我不得不去。”
“我知你一定去,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這麼去。”
“那我怎麼去?”
黎昀偏了偏身兒,掌心向上,一顆瑩白的珠子從他手心裡飛了出來,顯露出影像:“你看,這是藍星海,與我們煙波海差不多面積,如今的王是傲視,世人只稱呼他為小龍王,之所以加個‘小’字,一是因為在十方界諸海龍王中,傲視年紀最小……”
夜遊接過話來:“二是因為他只是個空架子,藍星海實際掌權人是他二姑姑,十七階金龍,符嬌。”
“你知道?”
“不僅知道,我還曾在火球內見過她,正是她從第五淵手中將傲視救下的,瞧著個性極為跋扈囂張。”
傲視一直虎視眈眈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