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需牽制住他們,第五清寒即使拿著一柄菜刀,砍他們腦袋也如砍瓜切菜。
於是五人自五個方向齊齊丟出五張爆裂符,遁地而去。
轟轟轟,簡小樓被炸的一鼻子灰,心裡頭無奈,丫走就走吧,誰要攔你們了,扔什麼符啊!
待煙霧盡散,落拓和尚嘿嘿笑著落在她面前:“大侄子,你這些年有長進,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黎昀傳音:“稱呼他為師叔。”
簡小樓垂了垂眼,帥氣的收劍歸入白玉鞘內,抱拳拱手:“師叔!”
“師叔!第五師兄!”
那叫妙離的和尚從山頂探下頭,“如何了?”
落拓和尚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們這就上去了。”
簡小樓明白過來,這和尚剛才逃走,只為安頓妙離。
隨他上去同妙離會和,黎昀默默走到簡小樓身後,乖巧的站著。
落拓和尚側著頭打量黎昀一眼:“這位仙子有些面生啊,還帶著斂息紗。最近奇怪得很,到處是些亂穿法衣的蒙面匪徒,兩界修士何時墮落到這種地步了,毫無氣節與風骨。”
說著就要去撕黎昀臉上的面紗。
簡小樓驚了一跳,連黎昀都向後退了幾步,落拓和尚卻被妙離給揪住了:“師叔,男女有別,你想做什麼?!”
落拓和尚訕訕收回手來,眯著眼笑道:“我就嚇唬嚇唬她,沒打算動真格的,你回去可別告狀。”
妙離重重嘆氣:“不想我向主持師父告狀,師叔你就收斂一些吧。”
“收斂收斂,必須收斂!”落拓和尚陪著笑,看上去很害怕的樣子,不過目光始終定格在黎昀身上,嬉皮笑臉的,眼睛裡卻淬著一抹寒光,“大侄子,你一貫見著漂亮女人就拔不動腿,信得過麼?”
“信得過,她是我的舊相識。”簡小樓點頭。
“哪門哪派的?”
這和尚瞧著不羈,戒心賊重,簡小樓正準備回答,黎昀先笑了:“我的身份,不便外人知曉,還請大師饒了我……”
聲音酥進骨子裡去了,透著一股子成熟風韻。
簡小樓抖了抖腿,拒絕承認這嗓音是從她肉身發出來的。
落拓和尚一怔,有些明白了,又是嘿嘿一笑,傳音道:“大侄子,還敢勾搭有夫之婦啊,真不怕你老爹一怒之下廢了你第三條腿啊?”
簡小樓眉梢微微一攏,錯開話題:“師叔準備去哪裡?”
落拓和尚掏掏耳朵:“漫無目的,陪著我這小師侄隨便亂逛唄。”
“那不如你我結個伴?”
“哎呦,我看行!”
於是簡小樓狀似無意的領路,繼續跟在雲竹子一行人身後。
黎昀的神識範圍,是他們的兩倍遠,並不擔心會被發現。
簡小樓保持著高冷姿態,一路上只聽他二人嘀咕,傳音給黎昀:“真要結伴?看上去落拓和尚與第五清寒十分相熟,會不會穿幫?”
黎昀持否定態度:“落拓同他父親第五淵是一代人,與他見面寥寥,無礙的。”
簡小樓仍舊不放心:“你確定?”
“我的訊息不可能有錯。”黎昀信得過海牙子的判斷,“落拓和尚原名雲昱,一萬年前,原本也是一氣劍宗劍修,青衫磊落,翩翩公子,驚採絕豔。那時第五清寒尚未出世,連第五淵都還沒有什麼名望,他是一氣劍宗闔宗門之力培養出來的下一任接班人。”
“那怎麼去當和尚了?”有她師父的例子,簡小樓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他有位關係極好的同門師弟,兩人自入門起就相熟,多次生死與共。但在一次剿滅鬼族的行動中,兩人中了詭計,被困在一道生死門內。”
“什麼是生死門?”
“一生門一死門,只有填上死門,生門才會開。兩人原本都已經說好了一起死在那裡,那時真心是無所畏懼的。然而,在一個暗無天日的虛空世界,被困了整整五百年,精氣越來越弱,心志飽受折磨,還要日復一日的等死,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最終,將他師弟拿來填了死門,自己出去了。”
簡小樓左了左眼睛,餘光瞥過落拓和尚:“然後呢?”
“他回來後,始終過不了心裡那道坎,劍心動盪,便向一氣劍宗的老祖坦白此事。老祖們一再開導他,生死之際,人心皆是如此,何況兩人一起死,才是真正愚蠢的行為。此乃他的一場大劫,堪破此劫,他便可脫離凡塵俗胎,窺得天道。”
“可他還是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