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國公府各處角門緊閉,只許進不能出。”
楚行沒再說話,翻身上馬,直奔國公府。剛下馬,國公府正院總管就迎了上來,面色沉重地拿出一封信給他:“國公爺,有人往我家裡送了一封信,敲完門就走了,信留在門口。信上著名讓您親啟,我家裡剛剛送來,您看。”
二爺病了,這封信來的蹊蹺,會不會與二爺的病有關?
楚行皺眉,接過信,邊往裡走邊看,看到一半,他臉色鐵青。
。
閒雲堂中,除了尚未歸來的楚行,楚家主子們都聚到了閒雲堂,看喬老為楚隨把脈。太夫人佔了床邊的位置,楚二夫人、萬姝、楚湘、潤哥兒緊張地守在旁邊,跟著是看起來還算鎮定的楚二老爺。
陸明玉牽著小姑子楚盈,站在最外圈。對她比親哥哥還好的堂哥病了,楚盈急得已經哭了一次,這會兒眼圈紅紅的,小手冰涼。陸明玉透過前面的幾道人影,看著楚隨彷彿安睡的俊美臉龐,心中思緒萬千。
楚隨病得突然,太像中。毒了。
上輩子這時候的她已經死了,楚隨從山西回來後經歷了什麼,她一事不知。莫非那六指兇手果然與楚隨有仇,前世害完她也對楚隨下手了,只因這輩子她嫁的是楚行,對方便只毒。害楚隨?
但對方是怎麼下的毒?如果真能神不知鬼不覺,為何非要等到今日?
亦或者,楚隨只是普通的昏迷?
各種猜測在腦海裡交織,陸明玉煩躁又不安,兇手到底是誰?他與楚隨究竟有什麼仇怨,楚隨會不會出事……縱使她早就對楚隨斷了情,陸明玉也不希望楚隨就這麼被人害死。
“國公爺回來了!”外面阿貴揚聲通傳道。
陸明玉第一個扭頭往門口看,恰好看到自己身姿挺拔的丈夫走進來,四目相對,陸明玉正想在楚行眼裡尋求一分慰藉,楚行卻馬上移開視線,看向了親妹妹。
楚盈見到兄長,眼淚又落下來了,“大哥,二哥病了……”
信裡的字,妹妹的眼淚,合起來就像一把刀紮在楚行胸口,先是疼,再是滔天的憤怒,恨不得立即抓住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一刀一刀凌。遲處死。祖母、二弟、妹妹,一個親手將他養大,一個是手足兄弟,一個是他同母所出的血親妹妹,任何一個出了閃失,都無異於在他心頭割。肉。
摸摸妹妹腦袋,再與妻子對視一眼,楚行壓下千言萬語,先去看堂弟。
這時候一家人都在盼喬老開口,誰也無心說話。
喬老額頭漸漸冒汗,拿出帕子擦擦手,不信邪地繼續替楚隨號脈。太夫人信任她,楚行想起喬老曾斷言妻子不能生,加上知道堂弟中了毒,如今喬老分明如信上小人所說那般診斷不出,楚行便回頭吩咐屋裡的丫鬟,“讓管家去宮裡請太醫。”
那丫鬟正是萬姝的大丫鬟知夏,聞言先看向主子萬姝。
萬姝氣得,差點沒衝過去打她一巴掌,“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啊!”
蠢貨,該在楚隨面前幫她的時候不幫,這會兒楚行為了丈夫好,她竟然還要看她臉色,還是當著楚家眾人的面,難道堂堂國公爺的吩咐,還不如她一個二房媳婦管用?
看出主子眼裡的怒火,知夏慌不迭跑出去安排了。
萬姝再次看向喬老。
喬老老臉通紅,楚行派人去請太醫,就像一個巴掌打在了他臉上。不過他確實診斷不出楚隨的病情,嘆口氣,喬老羞愧地同太夫人道:“二爺病得蹊蹺,脈象正常不似有疾,指間放血血色無異,也不像中毒,請諸位恕老夫無能。”
太夫人老臉早就白了,尤不死心地問:“那時謙何時能醒?”
喬老還是搖頭,低著頭告辭。
楚二夫人再也忍不住,拿起帕子嗚嗚哭了出來,“我的時謙啊,怎麼這麼命苦,好端端的遭了這無妄之災……”
“二嬸先彆著急,太醫馬上到了,也許能治好二弟。”楚行開口勸道。
楚二夫人深深地抽了口氣,轉過身,默默地哭。
楚行目光落到祖母臉上,雙手攥緊。
明惠帝送了兩位太醫過來,一番望聞問切,楚隨早上用過的一切飯菜、茶水也都查驗過,得出的結論與喬老一樣,都說楚隨應該是得了一種怪病,他們前所未聞,要回宮與其他太醫商量對策。
國公府又請了京城其他幾位名醫,也都束手無策。
楚二夫人、萬姝、楚湘哭成了淚人,潤哥兒也一直哭。楚行掃視一圈眾人,先去囑咐妻子,低聲在妻子耳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