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先生記上來由,為的就是以此為誘餌讓我上鉤!薛無憂,你是太可惡了!”薛蓉憤恨的長長的指甲都陷入了肉裡。
“看來咱們是都小看她了,這次她讓咱們跌了個這麼大的跟頭,以後咱們在薛家可是沒有臉出門了!哎,我這張臉也真是丟盡了。以後可怎麼面對那些奴才婆子丫頭們!”說著,李氏真是就差掩面而泣了。
看到母親如此,薛蓉只得趕緊勸道:“娘,您別灰心!畢竟你比那個病秧子可是年輕貌美,而且又生了薛家唯一的男丁,現在爹只不過是安撫那個病秧子罷了,只為了能夠在仕途上再進一步而已,爹早晚還會重新對娘好的!”
說到這裡,李氏不禁哀傷的道:“那個病秧子只不過是靠有一門好遠親,現在又有一個好女兒罷了,現在她女兒手裡有莊子,又有錢,你爹更是會對她好了!”
“娘,女兒就不信憑女兒的這張臉以後不能高嫁,只要女兒嫁個有權有勢的人家,娘您以後的日子也不用愁了。再說這個家以後終究是要給哥哥的,您是哥哥的親孃,她們誰也越不過您去!”薛蓉不服氣的說。
“哎,話是這麼說,可是你哥哥現在不爭氣啊!”說到義哥,李氏不禁嘆氣道。
“哥哥也是,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看看外面的天色,都二更天了,可是薛義仍舊沒有回來。
“哎,不知道又跑哪裡瘋去了。最近都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來往。”李氏皺著眉頭說。
正說著話,紅杏跑進來回道:“二奶奶,義哥回來了!”
聽到這話,趴在枕頭上晾著屁股的李氏趕緊道:“快把我的身子蓋起來!”紅杏和蓉姐趕緊拿被單幫李氏蓋住了身子。
下一刻,一個身穿月白色緞子長衫的年輕男子便快步走了進來。直接走到床邊,看到母親趴在枕頭上,衣衫不整,頭髮也凌亂的很,不禁焦急的問道:“娘,聽紅杏說你捱打了,到底怎麼回事?”
一看到兒子,李氏的眼眸中瞬間便又蓄滿了眼淚,哽咽的道:“都是那個病秧子母女挑唆你祖母和你爹打了我,還停發我和蓉姐三個月的月錢,以後三個月都不讓出門的!”
聽到這話,薛義畢竟年輕氣盛,馬上發怒道:“她們母女也太囂張了,奪了你的管家之權不說,現在還這樣欺負咱們。不行,我得找她們理論去!”說完,掉頭就要走。
一聽這話,李氏嚇得差點從床上跌下來,趕緊拉住薛義的衣袖,驚恐的道:“義哥,不能去啊!”
“為什麼不能去?再這樣下去就沒有咱們母子的立足之地了!”義哥憤恨的道。
知道義哥從小就性格魯莽,所以李氏趕緊解釋道:“今日的事娘也有不對的地方,你這樣去肯定會受你祖母和爹的責罰的!”
“是啊,咱們得從長計議才是,你這樣只會讓事情越弄越糟!”一旁的薛蓉插話說。
妹妹的責備當然讓薛義不服氣,瞪著薛蓉道:“你就能,你能怎麼把事情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前兩日不是還說要她們大房好看嗎?”
“你……”薛義的話氣得薛蓉說不上話來。
李氏趕緊勸解道:“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哎呦……”李氏仍然疼得嗷嗷叫。
“娘!您怎麼樣啊?”看到母親如此,薛義和薛蓉兄妹倆當然也沒有心情吵了。
李氏攥住兒子的手道:“今日的仇咱們都記在心裡就是了,來日肯定要加倍討回來的!”
“恩。”薛義點了點頭,只好把火先壓在心間。
第二日一早,平兒便帶著芳兒到朱氏和無憂這邊來請安告辭。
朱氏坐在八仙桌前,無憂坐在她的下手,平兒帶著芳兒進來,芳兒便跪在道:“奴婢已經收拾妥當,臨走前來給大奶奶和二小姐請安,拜別大奶奶和二小姐!”
這時候,宋媽在一旁笑道:“傻孩子,拜別大奶奶可以,拜別什麼二小姐?你這可是去二小姐的莊子上當差的。”
聽到這話,眾人都笑了起來,朱氏也笑道:“以後無憂就是你的主子了,你給她單獨的磕個頭,從今兒起也就算是主僕了,以後要忠於主子,不能做背主忘義的事,當好了差以後自然有你的好處!”
“還不趕快謝大奶奶的教誨?”平兒在一旁提醒道。
芳兒又磕了一個頭,道:“謝大奶奶的教誨!”隨後,又趕緊爬到無憂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道:“奴婢給主子磕頭了,奴婢以後一定好好的當差,做好主子交待的事!絕不敢做任何有違主子的事。”
以往芳兒都在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