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當然,心下多少有些發虛。
李氏的話讓薛金文有些不耐煩,他抬眼望著別處,說:“你不用跟我繞彎彎,我問你,你侄子是不是想娶無憂,怕咱們薛家不答應,所以才弄出這麼一出來?”
聽到這話,李氏的眼淚是撲哧撲哧的滑落了下來,哽咽的道:“大爺,妾身知道以前做了許多錯事,可是您也不能僅憑這一點就這樣冤枉妾身啊?”
李氏的眼淚讓薛金文有些煩躁,說道:“好了,你沒做就沒做,哭哭啼啼的做什麼?”
李氏擦了把眼淚,很是委屈的說:“大爺您剛才問妾身的語氣就像就是妾身做的一樣,妾身能不著急嗎?”說完,便往前靠了一步,態度比剛才親暱的道:“大爺,妾身不瞞您,這事出了之後,我孃家兄弟 和弟妹確實是找我商量過,雖然我那孃家侄子是不成器,做出了這種下作的事,妾身也是氣憤的很,可是那畢竟是我兄弟的兒子,我是他親姑姑,這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出於人之常情,妾身也不能不管吧?”
李氏的話讓薛金文也說不上什麼來,畢竟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便催促了一句。“好了,有什麼就快說,老太太還等著我呢!”
隨後,李氏便趕緊道:“我那孃家侄子我已經見過了,知道錯了,罵自己不是人!”
“現在想起來錯還有什麼用?無憂的名聲生生是被他給弄壞了!”說起這事,薛金文仍然是氣憤難當。
“所以現在得想法子補救啊!”李氏趕緊接話道。
聽到這話,薛金文不禁瞥眼看著李氏,不滿的道:“怎麼補救?你的補救法子就是讓無憂嫁給那個畜生?”薛金文的聲音不禁也提高了!
見薛金文不悅了,李氏趕緊上前拉下薛金文的胳膊,柔聲說:“大爺,您先彆著急,聽妾身把話說完。雖說我孃家侄子是不成器,可是他跪在地上對我說,是真心喜歡無憂的,只要無憂肯嫁給他,他以後肯定會好好的對待她的,讓她這輩子都不受委屈!”
“哼!”薛金文聽到這話仍舊是嗤之以鼻。
李氏仍然繼續道:“大爺,您想想無憂現在的狀況……真的是好不到什麼好人家了,過了年她可就十八歲了,哪家的姑娘這個年紀就算是沒有成親也早就定親了,再這樣拖下去豈不成了笑柄?”
“誰敢笑話?”薛金文嚷嚷道。
“人言可畏啊!咱們管不住別人的嘴。”李氏道。
“哼,就算是無憂找不到好的人家,難道你兄弟家就是個好人家嗎?他們心術就不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侄子是個什麼東西!”薛金文道。
“是,我侄子身上是有許多缺點,可是現在他已經在經營肉鋪,已經改了許多了,要是能有一個好媳婦約束著以後肯定會走正路的!當然,這親事也不是隻為了我侄子好,難道您想讓無憂以後一輩子都孤苦無依的一個人過一輩子?”李氏問道。
“那也比嫁給那樣的畜生好的多!”薛金文仍舊不認同李氏的話。
“一個女人一輩子都不嫁人,一輩子沒有兒,沒有女,就這樣孤老一生?大爺,您可能會說您讓她在薛家過一輩子,可是您能陪伴她多少年?沒有了您和大奶奶之後,她要過什麼樣的日子?雖然大發是配不上無憂,但是畢竟他是打心眼裡喜歡無憂的,再說以後她們還會有兒女,兒子才是無憂以後的依靠!”這次,李氏的話一字一句都說到了薛金文的心裡,讓薛金文半天都沒有言語,因為李氏的話確實是很有道理的,在這樣的時代,一個女人沒有丈夫,沒有兒子是一生最大額不幸!
見薛金文站在那裡不說話,李氏知道她的話已經起作用了,所以便道:“大爺,妾身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老太太還等著您,妾身就先告退了!”
“恩。”薛金文輕點了下頭,李氏便轉身往自己的屋子的方向走去,背過身子去的時候,嘴角還勾起了一個隱約的笑意。
“哎……”李氏走後,薛金文感覺心裡憋悶的慌,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剛想轉身走,不想一隻手已經握上了他的手臂,他能夠感覺到那隻手的柔軟和溫柔,不用問,他也知道那隻手的主人是誰,果然,轉頭一望,只見朱氏已經不知道在何時站在了他的背後!
這時候,夕陽已經完全的沒入了西方,夜幕已經降臨,各屋已經掌了燈,薛金文和朱氏在暗淡的光芒中彼此凝視著對方,他仍舊能夠看出妻子眉宇間的那抹愁容。不由得伸手握住了朱氏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兒子了。”朱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