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鎮瞅了姚氏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了,轉而對沈老夫人陪笑道:“母親,當初弟妹估計也不知道會嫁入咱們家來,再說一個女子在外行醫確實是多有不便,所以才女扮男裝吧?”
聽了沈鎮的話,沈老夫人沉默了一刻,然後道:“這女扮男裝到咱們家行醫這倒是也算情有可原。可是剛才玉郡主說她和秦顯秦大人又是怎麼一回事?難怪以前在家裡當女孩兒的時候名聲就不好,要真是那不知廉恥的女子,咱們沈家可是說什麼都不能要的!”
聽到母親的話,沈鈞的眼眸一眯。還記得成親之前的那幾天的一個夜晚,他在街上是聽到一個男子滿嘴胡說的。原來母親她老人家也是聽說了,怪不得她老人家自從第一次看到無憂就是不冷不熱的,只是瞞著自己罷了!
這時候,沈鎮卻是道:“母親,市井之人的道聽途說不足為信。依兒子看弟妹並不像那種不三不四的水性楊花的女人,雖然她嫁過來幾日咱們都還不瞭解,但是作為小王大夫她來過咱們家不少次,給我看完病就走,從來沒有多言一句,就算是我的腿這樣與起色,可是也沒有多討過什麼賞錢,更沒有提過什麼非分的要求,可見也是一個本分的人,現在既然又和咱們成了一家人,咱們更要維護她才是!”
聽到這話,沈老夫人狐疑的看了一眼沈鎮,道:“你可是很少替別人求情的,今個這是怎麼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她給你把腿治得能站起來了,你感覺她對你有恩情啊?所以今日才替她求情的?”
聽了這話,沈鎮微微一笑,道:“母親所言不差,不過兒子也是就是論事!”
“哼!”隨後,沈老夫人冷哼一聲,道:“其實這世上有不少無賴之徒因為這樣那樣的目的來玷汙人家姑娘的名節的事情也是有的,我自然是不會因為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而對一個人下定論,但是我最恨的就是處心積慮的人,如若真如玉郡主所說,她一開始就對咱們鈞兒有了意思,費了這麼大的心機讓皇上賜婚來嫁給鈞兒,那這個人可是心機夠深沉。玉郡主不是說了嗎?老二媳婦和玉郡主可是很熟的,朋友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她也要搶,可見人品就差了,把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可怎麼安心呢?”
沈鎮隨後又笑道:“母親可能多慮了!”
“希望是我多慮了,好了,我也累了,你們都下去吧!”隨後,沈老夫人就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散了。沈鎮,沈鈞和姚氏隨後便請辭出來。
春花送無憂回了她的院子,無憂便打發她回去了。無憂一進院子,連翹和玉竹就詫異的上前道:“二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衣服都溼了?”她們看到無憂胸前的衣服溼了好大一片。
“幫我找衣服出來換上!”無憂掃了一眼在院子裡做事的幾個小丫頭,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進了屋子。
連翹和玉竹相互對視一眼,感覺肯定有事,沒有多言,趕緊跟了進去,一個給無憂打了洗臉水,另一個則是為無憂找出來乾淨的衣服換上。見主子很是沉默,玉竹本來就是個膽子小的,連翹都不敢問她自然更不敢問,過了一會兒,見兩個丫頭在自己面前很是拘謹的樣子,無憂才把今日的事情原委告訴了她們。
聽了主子的話,連翹不禁嗔怪的道:“這個玉郡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姑爺就是不喜歡她嘛,她還非得粘著纏著,她就沒想過她自己的名聲不好聽嗎?這是的,現在把這些爛事都抖露出來,可是害苦了二小姐你了!”
玉竹也很擔憂的道:“二小姐,那姑爺怎麼說?老夫人是不是也生氣了?”
“老夫人肯定會生氣的,好像她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咱們家二小姐的!二小姐,那姑爺怎麼沒有跟您一起回來?是不是姑爺也生氣了?”連翹追問。
“不知道!”坐在八仙桌前端著一碗熱茶的無憂搖了搖頭。心想:剛才沈鈞知道她就是聖手小王的時候確實是很驚訝,而且似乎也很憤怒,可是過了一刻他還那麼維護自己,而自己走的時候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也是鬧不清楚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了!想想他估計也就是生氣自己騙了他吧?其實他又不喜歡自己,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大概他也不怎麼關心吧?對於他來說可能只是無所謂的一件事吧?
看到無憂說不知道,連翹卻是急得什麼似的,玉竹也是很關切,連翹畢竟心直口快,忍不住道:“您怎麼說不知道呢?如果姑爺不高興的話,您應該趕快對他解釋啊?”
“他如果相信的話,我解釋也沒有用,他如果不相信,也用不著我來解釋!”說完,無憂便轉身走到了書案前,伸手拿了一本沈鈞看的書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