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瞥了一眼那托盤裡都是一些文房四寶之類的東西,便笑著客套道:“弟妹,你這麼客氣做什麼?還準備什麼見面禮?”
“大嫂,這不是客氣,他們喊我一聲嬸孃,我這個做嬸孃的自然也要給孩子們準備一些東西的!”
隨後,當沈彬和沈衫看到托盤裡的毛筆,硯臺和墨的時候,不禁驚叫道:“諸葛神侯制的硯臺?還有云龍墨?”
“大哥,真的諸葛神侯制的硯臺嗎?”沈衫年紀小,還不怎麼會辨別,只是手裡拿著一方硯臺問著哥哥。
“恩,而且咱們兩一人一個!還有這個雲龍墨,也是咱們一人一方呢!”看到這些東西,沈彬喜歡的不得了,應該是用愛不釋手來形容了。
坐在一旁的沈鎮聽他們娘們幾個說話,臉上只是帶著笑意,並沒有插話,只是在一旁悠閒的喝著茶水。而沈鎮聽到兩個兒子的話的時候,也是一怔,然後眼光在兩個兒子的手上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然後眼光裡也放射出了一抹驚訝,隨後便形同往常,又低首喝起了茶水來!
看到兩個兒子如此喜歡那些個文房四寶的東西,姚氏瞥了一眼,然後笑著對無憂道:“小孩子就是好哄,你看看都忘了給你們的嬸孃道謝呢!”
沈彬畢竟已經大了,聽到母親的話,便趕緊放下手中的硯臺和墨,也讓弟弟放下手中的東西,拉著弟弟走到無憂的跟前,很是恭敬的鞠躬作揖道:“多謝嬸孃的饋贈!”
“只要你們喜歡嬸孃就高興了!”無憂趕緊道。
然後沈彬很是斯文有禮的道:“如果嬸孃沒有別的教誨,那我和弟弟就去溫書了,等下先生要檢查的!”
“去吧,學業為重!”無憂笑著點點頭,感覺沈彬這個孩子真的是很有禮數,而且長得也很周正,要知道好多高門子弟裡從小都是嬌生慣養所以多數都養成了紈絝子弟,這個沈彬比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義哥也小不了兩歲,可是那個義哥哪裡還有個讀書人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市井無賴一樣的,可見沈家的家風還是很好的。
沈彬和沈衫走後,姚氏笑道:“弟妹,二叔又出去了?”
“哦,說大營裡有事,一早就走了!”無憂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姚氏則是嗔怪的道:“這個二叔,你們新婚燕爾的,怎麼也不在家裡多陪陪你呢?等下次我看見他,大嫂幫你說說他,你是個新媳婦不好意思!”
姚氏的話讓無憂面上一紅,便趕緊道:“大嫂管理著家事,本來就紛繁複雜,就不勞大嫂費心了。再說男人總要以事業為重,我和他……畢竟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
聞言,姚氏便笑著對坐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沈鎮道:“你聽聽,咱們這個弟妹多會說話,一看啊就是個賢妻良母,二叔還真是有福氣呢!”
“大嫂言重了!”無憂微微一笑,感覺這個姚氏就會開個玩笑什麼的,讓人好是沒有意思。
這時候,沈鎮說話了。“弟妹,你別笑話,你大嫂就是個愛說笑的脾氣,這輩子啊是改不了了!”
聽到這話,姚氏卻是搶白道:“我生來就是個愛說笑的,為什麼要改啊?怎麼?你是不是喜歡那始終不說一句話像個悶葫蘆似的?”隨即,姚氏的臉上便帶著一抹拈酸吃醋的模樣。
聞言,無憂暗自想:這始終不說一句話像個悶葫蘆似的人大概說的就是曹姨娘吧?
果不其然,隨後,沈鎮便道:“你又在胡說什麼?真是的!”臉上便稍稍帶著一抹不耐煩。
正在這時候,一個丫頭進來像春花稟告了幾句,春花便笑著對姚氏回稟道:“奶奶,門上送來一張六安王府的請柬,說是他們家的世子剛剛得了一位小公子請您和老夫人下個月初六去喝弄璋之喜的喜酒,老夫人讓您帶著管家的婆子上庫房裡去看看有沒有一兩件像樣的賀禮,如果有的話就找出來趕快派人送去,如果沒有就派人出去採辦,可別晚了再送去失了禮數!”
聽到這話,姚氏道:“你把周新家的叫上來,讓她跟我一起去庫房裡查詢!”
“周新家的已經在外面候著了!”春花回道。
“知道了!”姚氏點了點頭,然後滿臉堆笑的對無憂道:“本來弟妹來了我這個嫂子應該多陪你說說話的,可是真是不巧,這不老夫人交待了我這件要緊的事,不如你在這裡再坐一坐,讓你大哥陪你說說話,我得先去辦事了!”
聽到這話,無憂趕緊站起身子來,道:“老夫人的事情自然是要緊的,我只是來看看兩位侄兒,現在看過了,自然也要回去了!”
看到無憂要走,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