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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泯之的面色隨著廖珩的話一寸一寸變白,到最後在昏暗的燈光下卻又是一片發暗的灰青色。
他怒道:“荒謬,當年大總統帶兵逼宮,慶安王能逃出去已經算是不錯,怎麼可能有時間有精力去安排什麼皇室國庫王府的私庫財產,那些東西不是入了新政府的庫房,就是進了那些侍衛首領王府總管的腰包,怎麼可能會被安排送出來!”
可是他怒過之後對上站立在窗前暗影中面無表情的廖珩,卻是又驀然頹喪下來。
這些傳聞是很荒謬,可是隻要有人相信,陳家就會噩夢不盡。
廖珩道:“因為他們想要恢復帝制,就需要大量的錢財不斷填進去,收兵買馬,購買軍需 –過去這麼些年,他們燒的錢怕已經不少了。現在給他們找個名正言順的金主,就是等同於給他們畫了個大餅,派下了定心丸,誰還去分辨真假 –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要當作真的來做。”
陳泯之的手捏的咯咯響。
他道:“是誰……多格,還是燕北的同真,他們這樣把澈之架在火上烤,要把他推上斷頭臺,可真是好忠心啊。”
可能一開始真的只是想讓陳澈之出來,恢復他們的理想帝制,但一步一步走到現在,被權勢腐蝕,被利益薰染,被形勢所逼,最初的初衷和忠心早已經被扭曲變形得不成樣子了。
廖珩突然又笑道:“還有人說我要娶阿暖,衝的也是那一批財寶去的。”
這話更荒謬了。
廖家坐擁嶺南,掌控嶺南的政經命脈,自古以來,海運都是最賺錢的,廖家可是數代都把住了整個南邊近大半的港口,會在乎那莫須有的幾箱財寶?
可是這種話還偏偏就有人信。
陳泯之道:“看來我們陳家是真的永無寧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