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夫人不像隨便娶個侍妾,這種身份是要宣告天下的,何況濫侯受韓魏保護,說白了也就是那兩國的臣下,當然要寫好國書遞去兩國,通知一聲。
少鳩和裴淵很快便被當做易夫人的親眷被迎進了宮。
一見面,少鳩就給易姜跪了下來,急的都要哭了:“是我大意害了你。”
易姜扶她起身:“不用自責,凡事都會有轉機,要相信絕處亦能逢生。”
裴淵垂頭喪氣地坐在案後:“還能有什麼轉機,你都因此搭入終身了。”
少鳩愈發愧疚:“就是,你自己一向說婚姻大事該發乎於情,不該草率,如今都是因為我才……唉……”
易姜苦笑:“此一時彼一時,眼下重要的是活命,還談何發乎於情的婚姻呢?”
“但是你一旦嫁給濫侯,後半生就毀了!”裴淵朝門邊看了一眼,悻悻道:“早知如此,先生還不如跟公西先生去齊國。”
易姜摸了摸臉,在濫侯跟前賣了半天的笑,肌肉都有些僵硬了:“我現在急缺一個可以立足的身份,濫侯命不久矣,倘若我能得到濫國夫人的身份,以後行走會容易許多。離賭約到期僅剩兩日,也許這是個機會。”
她走到二人跟前,細細說了自己的計劃,那兩人全都震驚了,半晌無言。
商議完畢,那個被濫侯綁來的少女怯生生地過來伺候,請易姜去試明日冊封要穿的禮服,口中已經開始稱呼她為“易夫人”。易姜起身時悄悄在少鳩耳邊道:“莫慌,一切見機行事。”
照理說諸侯冊封夫人步驟是很繁瑣的,但濫侯急躁,又不太把易姜當回事,所以一切從簡。
此舉正合易姜心意。
第二日一早宮中便開始忙碌,宮人竟然也是男多女少,有女的也都愁眉苦臉,可見濫侯做的孽有多深。
易姜身披紅繡玄面的大袖禮服,戴上厚重華貴的華勝,由兩名年邁的宮婢攙扶著前往正殿。
官員不多,像是從地底冒出來的活死人一樣,誰也不看誰,面無表情地來走個過場。
濫侯又開始激動,面色潮紅,氣喘吁吁,易姜每朝他走一步,就覺得他離斷氣就又近了一分。
“君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