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聃虧說少鳩跑了?”
公西吾點頭,遞給她一塊木牘。是少鳩留的字,上面寫著她自認才華不輸裴淵,如今卻只有裴淵受到重用,她心有不忿,決定離開齊國。
易姜看向公西吾:“你要抓她回來嗎?”
公西吾牢牢盯著她的臉:“看你如何決定了,她畢竟是你的人。”
易姜失落地垂下眼:“自我進入相國府以來,她就一直嫌棄太多禁錮,未能顧及到她心情也是我的錯,既然她想走就讓她走吧,反正我身邊的人,從聃虧開始,一個個都走了。”
公西吾眼眸輕轉,沉思許久:“那就隨她去吧。”
易姜暗暗鬆了口氣。
少鳩一走,府上一下就安靜了不少。裴淵忽然就沒了精神,不僅如此,還經常坐在廊下唉聲嘆氣。
聃虧撞見他這頹唐模樣好幾次,久而久之難免來氣,這日經過廊下又見他在發呆嘆氣,忍不住瞪著他道:“你以前不是總說恨不得她早些離開才好?如今怎麼又這幅德行了?看上人家為何不直說?你這樣哪裡像個男人!”
“休得胡言!誰說我是因為這個嘆息了?”裴淵暴躁完了又抱著柱子繼續哀嘆:“你這樣的粗人,如何能懂?”
聃虧懶得與他爭辯,他這樣的粗人覺得還是直接叫個大夫給他瞧瞧最好。
易姜也因此情緒不佳,連著好幾日飯都沒好好吃。公西吾不會安慰人,只能說春祭在即,叫她不能虧待了身體,她這才好受了一些。
卻狐終於又登門造訪,自然揣著新寫好的文書。
易姜在書房裡看後,依然不滿意,又是一把火給燒了。
童子在門口看著,居然都要開始同情魏使了,太可憐了。
轉眼到了暮春,齊王建攜王后祭告上天,率眾官員出都三十里,入住行宮,準備春祭。因為這事,少鳩離開的哀愁一下衝淡了不少,連裴淵都少嘆了幾回氣。
易姜的身份比較尷尬,論官職她該與諸位男性官員待在一起,可是論性別她又該和諸位官員的妻子待在一起。以至於最後她根本就沒有與眾人多接觸,只與公西吾待在一起。
雲陽夫人從上路之後就一直找機會來見易姜。好在易姜早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