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豔色消失在樓道轉角,半晌拉了拉閣主,“她真的是蘇瑭公主?”
閣主丟給他一記白眼,搖搖頭快步追上去送人。
“蘇瑭……蘇瑭……”
楊子康兀自回味著什麼,連眼底的烏青都消散了似的,整個人又找回了精氣神。
……
再說回公主府。
曹榭這幾日嘴角起了碩大幾個燎泡,都是被氣的,也是被憋的!
自從那日說是去謝皇恩卻沒見到皇帝回來,他就被軟禁在了公主府。
美其名曰——
皇上批的假,駙馬要好好陪伴公主。
反正不用去衙門,他連出個門的理由的都沒有,無論什麼理由,都會被府裡侍衛攔下來。
公主不準!
曹榭剛開始兩天還要鬧,砸窗戶摔花瓶。
沒人理睬他,只有一個管事默默記下每一件駙馬損壞的物件,等著從駙馬的月例裡面扣。
第47章 豔妻06
曹榭每天都像是百爪撓心一般,只後悔那日心存僥倖沒有多加設防。
不說死拼著不進公主府,就算堅持帶幾個曹府的下人過來,也不至於淪落至斯!
後來他也不砸東西了。
就盼著這一旬的“婚假”趕快過去,回吏部銷了假以後至少可以有名目出門……
他苦啊!
要是那女人真的需要自己“陪伴”還好,回想洞房那晚都沒得近身,說來也是丟人……
曹榭想要找機會把話說開了,好好把人哄回來。
但那女人瘋了似的,白日出門夜裡回來,卻對他避而不見。
他想要強行行使為人夫的權利?
人家是公主!駙馬無召,不得入公主寢房。
這天同樣是得知妻子一早就出了門,但奇怪的是,下午日頭還沒怎麼打西呢,就聽屋外一陣腳步聲。
曹榭“蹭”地從羅漢塌上跳起來,推門就見公主的心腹丫頭素鈴打頭過來。
“駙馬爺。”
素鈴冷冷淡淡地福身,不等曹榭開口就站直起來,手中捧著個木雕精美的小匣子。
“這是什麼?”
曹榭盯著那匣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奉公主之命,此物賜予駙馬賞玩。”
素鈴捧手抬高。
公主賞賜?曹榭心裡十分別扭,但還是伸手接過來,開啟一看。
一張手帕?
手帕疊得十分規整,朝上正露出那彩繡的鴛鴦。
什麼意思?送鴛鴦手帕,那女人終於瘋過了想要回來討好自己了?
曹榭這才撩著眼皮,二指撿起那手帕抖開一看。
隨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帕中央幾點已經乾涸的血跡彷彿一個個都變成了那女人嘲諷的笑臉,陰惻惻地朝他喊著——
駙馬~這是本宮賞你的~
曹榭目眥盡裂,仰頭狂吼一聲,竟徒手把那方帕子給撕成了兩片。
等他轉臉想要抓住素鈴那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丫頭洩憤,那群奴才已經跑沒了影子!
“豈有此理!”
曹榭鼻孔裡喘著粗氣,嘴裡一直唸叨著豈有此理,原地轉了兩圈驀地朝院門口衝。
“鏘~”
守在門口的侍衛二話不說抽出大刀,一左一右兩柄刀刃架在一起把路封鎖。
“公主有令,駙馬不得外出。”
曹榭被氣出了毛病,這回不信邪,伸手偏要推刀。
那兩侍衛手臂頓時一震,刀片相接發出轟鳴,竟是震得曹榭連退三步。
“大膽!你們知道我是誰?”
侍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就聽他唾沫橫飛,“曹相是我爹!”
“你們膽敢傷我!”
“公主呢!讓她過來!她不能把我一直關在這裡!”
侍衛繼續看白痴。
這是不遠處又有人過來,這回是一些抬著木匾工具的工匠。
曹榭停下歇斯底里,朝那些人看去。
“素姑姑叫我們來給院子更換牌匾。”為首一個工匠朝守著的侍衛抱拳稟明來意。
竟是半點不認識駙馬爺的樣子。
“什麼牌匾!見到本公子也不知行禮!”
曹榭也不想想,那在下層討生活的手藝人,誰會在意他一個公主的小男人呢?
為首工匠這才把木匾上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