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勢如尖刀般堅定朝前滾身。
老虎身軀龐大,從旁看就像是已經被男人整個壓在身下。
但那一瞬間男人的巨力與猛虎的衝勢兩相加成,倉促的時間狹窄的空間,野獸躲避不及也來不及轉身。
就見那比男人肩背還要巨大的虎頭就從大嘴中間撕裂開來。
軒轅青丘扣住虎顎的手掌血流不止卻堅若磐石。
“嘶~”
周圍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個餓了數日本該已經精疲力竭的男人從虎腹下滾出。
手中竟然還牢牢抓著被生生撕下來的老虎下巴。
兩根朝上的虎牙猶嵌在上頭,叫人不寒而慄。
而剛剛還耀武揚威的猛獸已經趴伏在地奄奄一息。
高臺上呂鄭驀地站起,跟場中單膝杵地,如出籠獸王般桀驁揚首的男人隔空對視。
一時間無形火光四濺。
這個男人不能留,呂鄭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蘇瑭在驚訝於自家預備男人超群武力的同時,這才清晰地看清那位原著裡騙了夏蘇感情殘忍屠族的暴君。
呂鄭五官深刻,劍眉入鬢,臉是男人味濃厚的帥臉。
身長九尺有餘,上身打著赤膊,古銅色面板油光蹭亮。
只有一道繡有圖騰的皮帶從左肩斜跨而下被深色皮革腰帶合著武器帶用金扣系在腰間,身側斜掛一柄寶劍。
身下膝蓋以上是織錦、獸皮和銅片拼接的戰裙。
肌肉勻稱的修長雙腿踩在纏腿皮靴之中。
整個人氣勢凜然戾氣十足,不愧是個殺伐決斷的奴隸王朝之主。
“拿下!”
呂鄭跟場中困獸對視幾息,開口冷厲如刀。
“死活不論!”
弓兵隊長立即朝手下打手勢,一小隊士兵抄上傢伙,在木柵欄邊搭弓架箭。
既然大王不計較死活,沒有人會愚蠢到進入鬥獸圈裡跟這個徒手撕猛虎的蠻人面對面過招。
即便是群攻也不願冒這個險。
他們的大王就是能一個人徒手殺翻數十上百人的好手,眼前這個即便體力不支,應該也不會差了太多。
還是遠遠地用弓箭解決最為明智。
軒轅青丘鼻翼翕動,忽然仰面怒吼一聲,在箭如雨下之中就地滾動。
轉瞬之間手中已經捏了一把箭矢,同時人已經扛起了那隻半死的老虎竄到虎腹之下。
一時間弓兵隊浪費了無數利箭,卻對他奈何不得。
呂鄭臉色很沉,但卻仍然站著沒動,這樣的局面顯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射他的同夥,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停。”
鬥獸圈內除了軒轅青丘還有許多幸免於虎口的兩族青壯,呂鄭這一舉無疑是要把人逼上絕路。
弓兵隊立即轉移目標,場中其餘人頓時化作他們娛樂的獵物。
“哈!看誰射得多!”
喝得醉酣酣的兵士們又開始起鬨,這些山野蠻族在他們眼裡就跟牲口沒什麼區別。
“動手!”
一直潛伏不動的蘇瑭終於冷聲命令。
他們所在位置正對谷口,地勢較高,已經遠遠能瞥見黑暗中不尋常的動靜。
特別是天空無聲盤旋的數只獵鷹,昭示著它們的主人正對著谷底河灘宴飲的姜呂氏虎視眈眈。
山林中行軍,再小心也多少會驚動飛禽。
然而對方逐漸接近卻沒有半點聲響,多虧了那些獵鷹在天上鎮著。
姜申氏即將反撲。
蘇瑭的手下早就看不下去,此時命令一出,立即順著山坡潛入呂鄭大營後方。
夏蘇氏男女分工明確。
女人是族中支柱,農耕養禽畜紡織製陶,還要孕育後代;男人則要負責山寨修築,閒時要進山打獵下水捕魚。
他們沒有戰爭沒有外敵,蘇瑭自然不指望這些青壯能正面跟呂鄭計程車兵對上。
行前已經囑咐過,他們只要發揮自己打獵的特長,避開耳目潛伏進去在營帳放火就好。
所有人都分散出去,按照蘇瑭的命令是放火之後就躲在暗處,等姜申氏發動攻擊再趁亂救人。
然而她自己卻只帶著那個俊朗少年迅速朝鬥獸圈潛行。
“首領,讓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快回去!”
少年是這一代夏蘇首領的貼身侍從,名叫夏若木。
他們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