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縣主慣會博同情,但是他可以反其道而行; 對比這位縣主; 他才是弱勢的一方; 所以他在一瞬間就做下了拿這位縣主刷一下聲望的決定。
但是現實很快把他的臉打得啪啪啪啪直響,面對顧大小姐這種泥石流一樣的人物; 退避三舍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
然而樊齊這時候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
“哦……”顧暖暖微微點頭; 就在樊齊面露得意的時候又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你!”樊齊一張臉漲得通紅,特別邊上還有人忍不住低聲笑出聲了,這很是讓他難堪。
本來文人相輕是常事,所謂的文無第一說明的就是這種獨特的文化圈現象,所以傲氣的文人見慣了不代表看得慣。
“縣主不用如此羞辱樊某,樊某隻是想請縣主說說是不是對魁首之爭不屑一顧?”樊齊額角青筋都要迸出來了,不過還抓得住理智,不讓顧暖暖扯開話題。
然而顧暖暖從來不曾想要扯開話題,只見她頗為驚訝地看著樊齊:“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你呀,怎麼?說實話就是羞辱你?另外我對魁首之爭什麼態度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認識麼?你很瞭解麼?你是如何判斷我對魁首之爭是不屑一顧的?”
“是縣主你離開……”樊齊被顧暖暖一串疑問砸的有些眼暈,但還是抓住了關鍵問題,堅決不讓顧暖暖帶節奏。
“我要離開就是對魁首之爭不屑一顧?”顧暖暖看樊齊猶如看一個智障,一點不掩飾的,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我不能臨時有事離開麼?”
“縣主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樊齊剛開口就被顧暖暖喝斷:“放肆!”
樊齊被顧暖暖突然冷下的臉和嚴肅冰冷的眼神噎回了口中的話,就聽她十分不耐煩地道:“狂妄自大!你是何人?本縣主回答你兩句話不過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你問本縣主要解釋?你憑什麼?憑你的無知?還是憑你這狀若瘋癲的行為舉止?”
“想知道為什麼我要走?”顧暖暖嗤笑一聲,“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喜歡將什麼都挑撥到文武對立的人存在,我才不願意呆在這裡。國家繁榮昌盛文臣武將缺一不可,即便有所不融洽也不過是看待事物的方式不一樣,都是為了我大啟更加國泰民安。
但是你這種人在做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這個弱女子?想要透過逼迫我挑撥文武之間的關係?你想做什麼?想要我大啟陷入文武內鬥麼?你看得什麼聖賢書,讀得什麼聖人言?如此心思歹毒,居心叵測……莫非你想要動亂社稷以達成你不可告人的陰謀?!”
顧暖暖神色凜然,一雙冰冷的眼眸讓人心地發寒,送上來的傻逼不削白不削,不是要把她架起來麼?那麼索性玩大一點!看弄不死你!
樊齊被顧暖暖一連串話逼得臉色慘白,膝蓋一軟直接跪下了,轉頭就對著太子驚恐道:“太子殿下明鑑,學生絕對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陰謀,學生冤枉!學生冤枉!”
事情發展太快,周圍的人大多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聽到顧暖暖說自己是弱女子,都控制不住表情有些扭曲:你看看被你嚇得快尿褲子的樊齊,你是不是對【弱女子】這三個字有什麼誤解?
只是很顯然被嚇到不單單是樊齊,而是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皇權時代,禍亂社稷這種話真不是一般人敢說的,弄不好自家九族都要交代的,也沒有誰會隨隨便便就把事情上升到國家安穩的高度。
但是顧暖暖就敢說,因為誰家都有可能被牽連,他們家也不可能!
“你說你冤枉,那麼你來說說看,是什麼讓你對我這個一品縣主咄咄逼人?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冒犯貴人是有罪的麼?還是說你想要達成事情的利益遠遠大於冒犯貴族的罪過,又或者你的背後有什麼人給了你依仗,讓你對我這個出身國公府,皇室御封的一品縣主毫無敬畏之心?”顧暖暖冷笑一聲。
“我……”
“到底是誰給了你勇氣?”顧暖暖微微抬著下巴,神色冰冷又譏笑,宛若看一個小丑!
一開始的局勢已經徹底反轉,原本想要把顧暖暖架起來的樊齊反過來被顧暖暖架了起來,而且高度太高估計就算能安全下來這輩子也毀了。
顧暖暖這一番連削帶打的操作,太子在邊上差點要給顧暖暖鼓掌了。
這是從哪裡來的神仙小嬸嬸,怕是御史臺的那些臭嘴都要跪下叫祖宗了。
幾句話就要扣一個謀反的罪名給人家,這膽子這魄力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
五皇弟說得不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