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髮繡出花的大佬了!
“白米哥哥家的當歸大叔,認識啊。”小碟說到花米的時候明顯變得有些羞澀,顧暖暖抿了抿嘴角:小丫頭你怕是剛十歲吧,這也太早熟了吧!
和古今中外所有少女一樣,只要將到夢中情人或者偶像,那話題必定是滔滔不絕的,才從客棧出來走到街上沒多久,當歸,白米和花米一家三口凡是能被人知道的,顧暖暖都知道了。
當然也知道了這位叫當歸的大叔不久前撿了一個漂亮的紅米大哥回家:“當歸大叔一家子花了不少錢才把紅米大哥活著拖回家,所以最近當歸大叔和花米大哥常常來鎮上賣獵物,白米大哥照顧紅米大哥一定非常勞累。”
顧暖暖聽著小碟的話,一雙腿只是機械地往前邁著,心口撲通撲通狂跳。
“那天晚上我正好給我阿爹去醫館拿藥才看到的,可惜我阿爹問起紅米大哥,當歸大叔說紅米大哥是個啞巴,明明長得那麼……夫人?”
顧暖暖雙手握住小碟的雙臂,啞著聲音道:“啞巴?”
“是,是呀。”小碟點了點頭,“當歸大叔還去醫館問過呢,說是壞了嗓子,是啞了沒錯。”
顧暖暖鬆開小碟伸手扶住街邊的牆壁,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撐住自己的額頭,告訴自己不著急,不著急,不能急,不能急……
“夫人,你還好麼?”小碟被顧暖暖的樣子弄得嚇了一跳。
“我,沒事!”顧暖暖緩過一口氣,越發覺得自己矯情了,她活了兩輩子什麼沒見過,繁榮盛世,破敗末世,絕望的喪屍圍城,麻木的人間地獄,高樓大廈一朝崩塌,生死之間的來回已經數不清。
她想要好吃好喝活著,但是她也是真的看淡了生死。
一個連自己的生死都看淡了的人,現在居然脆弱到這個地步。
小碟無心的話,幾秒鐘就讓她從狂喜到難過,從希望到失望……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已經在她心中有如此的分量了?!
什麼時候!昂?
經過顧大小姐同意了麼?!
顧暖暖抿了抿嘴角,壓下發紅雙眼中的淚意:“我們先買禮物。”
小碟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顧暖暖點點頭,暗自嘀咕:“有錢人家的夫人真奇怪。”
顧暖暖和小碟提著東西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牽著牛車回來的七寶,沒有意外的牛車很破舊,但是看著還能經得起一段時間的折騰。
用過了午飯之後七寶先收拾牛車,顧暖暖問客棧買了兩床被褥,又請人做了乾糧,還讓小二尋了木匠現紮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出來。
七寶則聽顧暖暖把鎮上的三家藥店醫館都跑了一遍,順帶還要跑到江邊等天晚了放了一個訊號煙花,一直等到大江那邊的天空也閃過一抹微弱的光,七寶才鬆口氣。
他就怕隔太遠,他放訊號看不到呢!現在看到了就好。
現在再看眼前江水滔滔,七寶還有些不可置信,前兩天他們就是從江面上走過來的。
客棧裡的顧暖暖有些焦慮,她很想立刻就走,但是和琵琶鎮最近的葫蘆鎮用牛車都要一個半時辰,換句話說要走三個小時,這時候走就要走夜路了,另外一個,天空又開始落雪了,雖然雪很小,但是也加大了趕路的難度。
所以顧暖暖等了又等,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一大清早顧暖暖就催著七寶啟程了。
而此時此刻的葫蘆村裡,白米和宮珩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剃了鬍子的某人,就算不是啞巴勝是啞巴的花米表情也難免震驚。
“你,你誰呀!”白米手裡兩把菜刀,“誰叫你穿我師父衣服的?你把師傅怎麼了?”
當歸不太習慣的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給了白米兩個白眼:“不過剃個鬍子,大驚小怪,回廚房做你的飯。”
白米放下菜刀:是他師傅沒錯!
【當歸大叔……大哥?】宮珩斟酌了一下稱呼,在地上用樹枝寫道,【您突然之間……】
花米在邊上沒有感情起伏的用機械音讀著,這是當歸怕花米變成真啞巴交給他的任務。
“誰是你大哥?你佔我便宜啊!”當歸還沒有回話,白米就虎著臉從廚房衝出來,“想給我當長輩,別說門,窗子都沒有!”
【當歸大叔。】宮珩抬手抵住唇清了清喉嚨,但只有一點點嘶啞的聲音,不過這幾天也習慣了。
現在的宮珩是真的有被剃了鬍子的當歸大叔驚到,不但容貌絕美,而且看上去好年輕,也沒有比他大很多的樣子,叫大叔感覺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