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何兩人的父母,陸家這邊只來了她的生母陸青,秦家則是南陽帝卿坐在上位,秦府的女主人秦牧坐在他右手邊偏下的座位上。

三人的臉上俱掛著堪稱和藹的笑容,但比起陸青,秦家妻夫二人面上的笑容顯然多了幾分真心實意。陸柒拽了拽手中的紅綢,深深地低下頭去,和秦何共同鞠了第二躬。

第三拜是妻夫對拜,陸柒準備鞠躬的時候,明顯感覺對方的動作有些許遲疑,但南陽帝卿投下來的目光實在灼灼,秦何還是在她低頭的後兩秒也跟著彎了腰,順順利利地與她完成了這一場兩不情願的嫁娶。

等把新嫁郎送入了洞房,陸柒這個做新娘的還得留在賓客場上和這些人敬酒。因為覺得丟臉,陸家邀請過來的親戚並不多,在場的主要是秦何這邊的親戚,還有一些是秦牧官場上的同僚。

按理說,新娘子在宴席上是免不了要被人灌酒。不過這秦府的主子,一個是手握實權的秦尚書,一個是當今太后和聖上最寵愛的南陽帝卿,便是在場有人成心想看陸柒出醜,也不敢做的太過,只灌了她兩回薄酒便收手作罷。

一個人敬一杯酒,一圈下來的量也不算少。陸柒上一世的酒量不錯,但原主這身體是天生的酒量淺,她喝了不過五六盅的酒便覺得酒勁上頭有些昏昏沉沉,白皙的麵皮也浮上幾許薄紅,在通明燈火下,倒像個容貌清秀的男兒。

南陽帝卿坐在上位,怕自己兒子這個新婚妻主喝得爛醉待會鬧出什麼醜事來,便吩咐了秦家兩個官場上游走慣了的侄女去替陸柒擋酒,到最後陸柒進洞房之前,她也不過只有七八盅酒是真正的喝下了肚。

雖然有鬧洞房的習俗在,但秦家算是皇親國戚,淮安郡卿的自然沒人敢鬧。陸柒只做了首簡單的七律詩,便被輕易的放入了新房。

在宴席上的陸柒還有些暈眩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身在雲端,但那啪嗒的關門聲卻一下子把她拉回現實世界,夢醒了不說,連她的醉意都消了三分。

秦府為她和秦何準備的喜房寬敞又精緻,門上窗戶上都貼著紅豔豔的囍字。床邊的角落裡擺放著秦家為秦何準備的十八抬嫁妝,床帳和床單都是紅豔豔的顏色,秦何蓋著蓋頭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他的身側還有個喜公,臉上也是塗著兩坨紅色的胭脂,見陸柒進來便露出個甚是諂媚的笑。

喜公手裡拿著一杆極其精巧的金秤,待陸柒走到床邊,他便把那金秤塞到陸柒的手裡,說了幾句吉利話後教導道:“還請新娘用這金秤挑開新嫁郎的紅蓋頭。”

陸柒按照吩咐小心翼翼地挑起了紅蓋頭上的一角,蓋頭被輕輕掀開,露出那打造的極其精緻的鳳冠來。

畢竟是兩輩子以來的頭一次結婚,在看到自己新婚夫郎半截烏髮的時候,她內心突然緊張得不得了,蓋頭掀開了一半,手卻一時間頓在那裡,還是在喜公強烈催促的目光下,她才鼓足勇氣,一鼓作氣地掀開了鳳冠。

這紅蓋頭一落,陸柒差點沒被嚇一跳,面前的男人頭上壓著十來斤的沉甸甸的鳳冠,頭髮倒是烏黑髮亮十分好看,但那張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白/粉,在搖曳的燭火下,乍一看就像是個男鬼!

陸柒本來就喝得有五分醉,看到這麼一副驚悚的妝容,當即就遵循內心的反應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她這個舉動看在男子的眼裡自然就成了羞辱。然而還有外人在場,秦何也就抿緊了雙唇,愣是忍著沒有發作。

便是邊上站著的喜公看了陸柒的反應也在內心暗叫了一聲糟,不過也不等他暗示些什麼,陸柒又上前了兩步,只是仍舊拘謹地站在那裡,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什麼喜悅之感。

這妻夫兩個氣氛一點也不融洽,做喜公的其實也不樂意接這樣的差事,不過誰叫秦府權勢大又給的錢多,他繼續笑吟吟地說了些新婚妻夫該注意的事項,吩咐新人多吃些床上的棗子花生桂圓和聖女果,又從一個紅木匣子中取出一方白絹鋪在兩人的新床上,用甚是隱晦的眼神笑眯眯地打量了這一對新人,方領了自己的禮金退了出去嫡女庶夫。

這一次喜公不僅是關了門,還把外頭的門也給栓上了。

陸柒被那鎖門的咔噠聲弄得心裡發慌,她雖然談過戀愛,也教過各式各樣的學生,大場面也經歷過不少,但結婚的經驗還真沒有。更何況她現在的伴侶和她還是盲婚啞嫁,兩人婚前連見都沒見過一面,她又是身處秦府,一時間不知道用何種語句來調動氣氛,開不了口是自然,動作也難免有些拘謹。

但她拘謹是因為不知如何開個好頭,秦何卻是根本沒有打算好好和她這個妻主過日子。他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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