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旅途勞累,去那個地方再合適不過。”
她膚色黝黑,酒勁上來臉紅得也不明顯,不過一說話便滿是酒氣,而且笑起來還多了幾分淫邪之意。
聽她這麼說,陸柒臉上的酒意卻好似清醒了幾分,忙搖頭道:“不可不可!”
她連拒絕的話都是綿軟,董師爺便使了眼色,楊二孃和另外兩個三大五粗的捕快娘子便半拖半勸著拉著陸柒往離這酒樓不遠處的風月之地走。
幾個人身上穿的都是便服,不過董師爺幾個顯然是常客,那門口站著迎客的老鴇一見了人就連忙招呼著她們往二樓的雅間走,還扭著腰揚著帕子尖著嗓子喊樓裡的小倌下來接客。
陸柒瞧著老鴇半老徐郎臉上的米分撲撲地往下跳,差點就沒忍住當場吐了。這輩子她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樓裡都是膩人的脂米分味,而且眼睛隨便一看,就能對上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倌對她拋媚眼。
被兩個穿著便服的捕快架著往二樓走,臨到樓上的時候,董師爺很有眼色地讓人給搬了痰盂過來,陸柒立馬吐了個昏天黑地。
喝了那麼點酒就吐成這樣,如果說董成先前還對陸柒有幾分懷疑,現在卻是徹底放下心來。
她很是豪爽地讓老鴇叫了樓裡的幾個清倌過來,挑了個溫柔似水的扶著陸柒去他的房間。
在這種場合,要是客人去清倌的房裡過夜,基本上就預設是要了那清倌的。最快建立女人之間的有意便是一起吃喝嫖賭。花這麼點錢請陸柒她是半點不心疼的。
陸柒被那小倌扶著走,她就立馬招了兩個嬌媚的小倌坐到自個大腿上,一個喂自己喝酒吃菜,她的手則伸到那小倌薄薄的衣服裡上下其手。
不過還沒等董成盡興,外頭就突然鬧了起來,只聽得老鴇尖叫了一聲,還有打人的聲響,她隔壁陸柒待著的房間一下子吵鬧起來。
她也顧不得摸小倌了,當下站了起來到外頭看情況。就見著一個做女子打扮的富貴人家公子揪著那位年輕的知州大人往樓外走,那公子還帶來幾個厲害的打手,氣勢洶洶像是來殺人一樣,毀了不少這樓裡的東西。
往日裡氣焰囂張的老鴇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這人面前弱得跟鵪鶉一樣。
那幾個打手砸東西的架勢看得她這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心驚肉跳,更別提那些小倌和尋風流的客人了,一樓二樓亂成一團,一群人都在尖叫。董成站在二樓走廊看熱鬧,老鴇又肉疼又心疼。
陸柒被那女子打扮的年輕公子帶走的時候,老鴇還是大著膽子攔了一下:“您看這損失?”
董成在心裡為老鴇捏了把汗,就見那公子往她的位置一指,把火引到了她的身上:“那人把我家妻主帶來了,你要什麼,讓她賠!”
說罷,那年輕公子就拉著新任的知州走了,留下董成為他闖下的爛攤子買賬。她這個時候才出了一身冷汗。老鴇身後的人和罩著她的巡撫關係不匪,便是她也不敢在這地方欠賬。
那前來捉姦的年輕公子怕就是那位“聲名遠揚”的淮安郡卿。而那位巡撫據說是秦家門生,也難怪老鴇見了人氣也軟了,剛剛她看到那公子手下打手在出示什麼信物,怕就是在老鴇面前證明身份的。
雖然大出血了一把,不過一想到新任知州是個怕夫郎靠著夫郎爬上來的軟腳蝦貨色,董成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被“捉姦”的陸柒被秦何拽著上了馬車,進了馬車裡之後卻又並非董成料想的那般場面慘烈。
她靠在馬車壁上歇了會,嗅著馬車淡淡的蘭花香氣,等身體舒服了些,又伸手去解自己衣服上的盤扣。
秦何看她動作,慌忙伸手拍下她的手:“你幹什麼?!”
陸柒很無奈地看著他:“我把外衫換掉,上頭沾了花樓裡的胭脂水米分,你不覺得難聞,我還覺得難受。”
“那你快點換!”秦何撇過頭去,就是不看她這一邊。
等到陸柒換了早先準備好的乾淨衣裳,秦何又看了一眼髒了的衣物:“還有,這衣服你也別穿了,拿回去燒掉!”
陸柒看著那料子覺得可惜:“衣服沒穿幾次,燒掉多浪費,便是送給乞兒也好。”
秦何盯著她半晌,掀開簾子往外頭看了一眼,又朝著外頭的馬車婦喊了一句:“停車。”
馬車婦連忙拉了韁繩,車子停在一個拐角處,陸柒換下來的那件衣服便連著一錠銀子一同落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跟前。
不等那乞丐反應過來,馬車婦又在秦何的命令下接著往夜市的方向走。
見陸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