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攪進那些事情裡,藺君泓決定親自陪她走一趟。
至於宗人府那裡……
“你不去沒有關係嗎?”元槿多少還是有些擔憂藺君泓這般的任性而為的,“若是陛下知曉你隨隨便便就不去衙門來陪我了,怕是會難為你吧。”
“怎麼可能。”藺君泓絲毫都不在意的隨口說著,又小心翼翼給她披上斗篷,還將斗篷的帽子給她細細繫好了,“若我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怕是會開心的那一個。”
從小到大,藺君淙都不喜歡看到他勤奮努力的樣子。
若他什麼時候開始憊懶不努力了,藺君淙怕是比誰都要高興。
元槿稍稍一思量就也知道藺君泓為什麼要這樣說了。
思及緣由,她暗歎一聲,終是不再繼續堅持,任由他跟著去了。而且,終歸是有他在更安心,他既是願意陪她,她也不想矯情的非要拒絕。
兩人去到宮裡的時候,徐太妃正焦急的等在殿內。
說實話,元槿從來沒有見過徐太妃這般模樣。
徐太妃一直是大方得體,甚至是豔麗的,有種超越了年齡的美麗。
可是此時的她,左右前後都來回焦急地走著,臉上是濃得化不開的愁鬱。原本豔麗的眉眼,此刻裝滿了焦灼,眼神閃爍不定,不時地望向不遠處的宮殿。
那宮殿所在之處,元槿是知道的。
正是太后的宮殿。
元槿暗自琢磨了下,心下有了主意,卻也不敢肯定,故而未曾表露出來半分。
徐太妃正來回走著,一抬眼看到了和元槿同來的藺君泓,頓時眉眼冷了下來。
她望著藺君泓,寒聲問道:“你來做什麼?若我沒猜錯的話,今日端王爺應當還在當值吧。”
藺君泓懶懶一笑,道:“當值不當值,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罷了。更何況,太妃不正巴不得我不在場嗎?如此我倒要看看,我在場的時候能是個什麼模樣。”
他這話說得頗為不客氣。很顯然是在暗指徐太妃當著他的面對元槿是一副模樣,待到他不在了的時候,或許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徐太妃聽聞,眉眼陡然凌厲起來。
元槿見狀,便想著徐太妃會立刻發作。
誰知徐太妃又朝太后的寢殿看了眼後,卻並未說出什麼苛責的話來,反倒是對元槿點了點頭,說道:“你隨我來。”
元槿有些疑惑也有些緊張。不過,既是來了這裡,斷然沒有退縮的道理。就點了頭跟徐太妃往內室行去。
還沒走兩步,藺君泓出聲喚住了徐太妃。而後他道:“太妃不如就當著我的面與我們說了吧。這丫頭並不是個特別聰明的,如果太妃有什麼事情託了她去做,恐怕會誤事。倒不如讓我也聽上一聽,權當是幫忙分憂解難了。倘若她不懂如何應對,我也好指點一二。”
徐太妃先前心情已然焦灼到了極點,只不過強壓著沒有發作罷了。如今聽了藺君泓這番挑釁的話來,她如何能忍得?
徐太妃冷哼一聲,不搭理他。因著心裡焦急萬分,甚至親自伸出手來,拉著元槿往裡行。
走了兩步,她細細琢磨了下藺君泓方才的話語,忽地覺得有些道理。於是又止了步子。
徐太妃立在那處想了許久,最終將所有伺候的宮人盡數遣了出去,而後才與藺君泓道:“若我想要做成事情,你肯幫忙想法子應對?”
“那是自然。”藺君泓保證道:“只要你不為難槿兒,我若能幫你想的法子的話自然要幫一幫忙。”
徐太妃這便大大鬆了口氣。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徐太妃點點頭道:“我這次倒是真的有事要拜託槿兒去做。”
“哦?這倒是新鮮。”
藺君泓應了一聲後,不管徐太妃的臉色如何,硬是拉了元槿在一旁大大方方坐下,而後勾起一抹笑意,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竟是讓徐太妃肯屈尊紆貴地來讓槿兒幫忙呢?我一直以為,太妃是極其看不上我家小娘子的。”
他這話說得直接而又明顯,語氣裡的嘲諷之意更是毫不遮掩。
若是尋常,徐太妃少不得要和他爭執一二。可是這一次,徐太妃一反常態,並未和他針鋒相對,反倒是點點頭十分隨意地應了一聲,而後與他道:“看不看得上都不打緊。只不過,這事兒也就她能勸得。”
聽她這樣說,元槿倒是極其好奇了。
她看藺君泓氣定神閒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什麼事情還是不知,於是問道:“不知道太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