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這兩個字,她盼了大半輩子。結果,沒盼來這個,卻直接成了太后。
也罷。誰讓她心虛呢?
明明可以去爭可以去搶,卻因為當年走錯了那一步,而心裡沒了底氣。
不過,不走那一步,連個兒子都沒有,更沒底氣。
她自嘲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白玉碗擱在了一旁,用絲帕拭了拭唇角,丟棄一旁。而後結果漱口茶水漱了漱口。
將水吐出來的時候,藺君泓和元槿也就進屋了。
徐太后看著這兩個人,相貌都是極其出挑的,站在一起,倒是真的養眼的一對璧人。
可就是這對璧人,讓徐太后的心裡愈發焦躁起來。也不用眼睛直視他們,直接喚了人來擺膳。
藺君泓剛才進來的時候,和徐太后對視了一眼。
看著徐太后眼中的煩躁和牴觸,藺君泓心知徐太后在那一瞬對他是生出了一些厭惡的,不由得腳步驀地一頓。
不過,沒多久他就恢復了神色淡然,和元槿並行著進屋。
兩人喚了徐太后。徐太后點點頭,便和他們一同去了飯桌。
藺君泓看著桌上的菜式就皺了眉。
說實話,元槿喜歡吃的東西不少且都是尋常的菜式。
可是現在桌子上的這些菜餚就成功的避開了元槿所有喜歡吃的東西……這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他正要想問一問徐太后這是何意,卻見徐太后正握著筷子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好似想要透過他瞧出什麼,又好似想要從他這裡求證什麼。
藺君泓正靜等著徐太后開口詢問,卻聽徐太后臉色和緩了下,忽地問道:“那陶志忠如何了?”
藺君泓沒想到徐太后欲言又止的了這麼久之後居然問起的是陶志忠。
他拿著筷子的手滯了一會兒,說道:“已投入監牢。”
陶志忠被捉後沒多久,便已認了罪。
而且,他親口招認,說,是皇太后尋人找到了他,要與他合作。
皇太后覺得,這天下原本便是她的子孫的。依然被旁人奪了去,那不如就讓另外的人再拿走好了。
她的兒孫得不到的東西,旁人就也別想得到。
這話一出,滿朝譁然。
有人心裡暗暗驚詫,皇太后既是覺得這天下是她子孫的,為何不靜等藺松華長大,想了法子來讓他奪去?
轉念一思量,又深覺不可能。
以當今聖上的手段,他將位置鞏固之後,旁人哪還有覬覦的份兒?
定然是奪不走的。
思及此,大家的心裡暗自將這謎題解開,便不敢再多問了。
左右皇太后如今“身子抱恙”永久的在她自己的宮殿裡“養病了”,大家何須再多置喙?
這事兒倒是處理的很是順利。不過陶志忠的黨羽眾多,雖然擒拿住了一大部分,但還有些逃走了。藺君泓已經派了人緊鑼密鼓的進行追捕,力求將人盡數擒住。
徐太后聽聞,點點頭,不置可否。
一頓飯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從徐太后宮裡出來的時候,元槿猶不敢相信,回頭望了眼那在黑夜中依然燈火通明的宮殿,轉頭挽了藺君泓的手臂,奇道:“她竟是沒搭理我?!”
她這話說得,半點兒的不甘和不自在都沒有。
相反,她很喜歡這樣的氣氛。
徐太后肯搭理她的時候,準不是給她好果子吃。既然如此,她倒是樂得不會被注意到。
藺君泓也頗為好奇。
說實話,原先有皇太后在的時候,做一些事情時尚還有些束手束腳。
如今皇太后已然鬧不出什麼事兒來了,藺君泓便想著,要不就藉著這次來徐太后這裡的機會,好好和徐太妃“談一談”,讓她往後莫要再打元槿的注意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妻子受到難為。
誰知今日居然沒有遇到印象中的較量,而他早已想好的那些話語全然沒了用途……
藺君泓將剛才的晚膳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下,依然是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這便將此事暫且放下,轉而和元槿說起了旁的。
徐太后的宮殿內,偌大的寢宮裡只有單嬤嬤和徐太后兩個人。
思及今日陶志忠被捉,單嬤嬤在給徐太后整理髮簪的時候忍不住說道:“當初因了那件事情,長公主特意尋人相幫,誰曾想竟是找到了這樣一個人來?”
因著藺君泓的身份關係,徐太后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