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使得他自己遭了罪。”
元槿聽聞,有些疑惑。
如果只是先前那些事情,沈氏不像是會去針對藺時謙的。想必還有些旁的。
她就問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些別的事情?”
藺君泓將她的手放在掌中把玩著,沉默了很久,方才說道:“原本要嫁給他的,並非是這個小沈氏,而是她的姐姐。後來不知怎麼的,陰差陽錯成了她嫁過去。前些日子我差了人打探到,當年將要給大沈氏和王爺定親的時候,大沈氏出了意外受傷,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有孕了。沈家這才做主,將定親的人換成了小沈氏。”
他慢慢抬起頭來,望向元槿,凝視著她的雙眼,輕輕說道:“你說,這麼個惡毒的人,我怎放心讓她留在他的身邊?”
元槿初初還沒反應過來,待到藺君泓說起“惡毒”二字,她才驟然發覺。
靈犀身為藺時謙的侍妾,幾次懷孕都被沈氏給落了胎。從此再也不能有孕。
而大沈氏、沈氏的姐姐,也是因為身子受損再也不能有孕,從而未能嫁給藺時謙。
這兩人的經歷,有著一種十分相似的感覺。
莫不是……
元槿暗驚,忙道:“莫不是她姐姐也……”
藺君泓微微頷首。
元槿心裡一涼。
她一直不太喜歡那位定北王妃。卻不料那人竟然心思惡毒到了這個地步。
竟然對著自己的親生姐姐也狠下毒手。
藺君泓低聲道:“王爺是個極其重情義的。即便知道沈氏的所作所為,也不見得能狠得下心。以往就也罷了。如今既是知道……既是知道王爺當年的一些事情,她少不得還要有其他的動作。”
元槿明白了藺君泓的顧慮。
沈氏如果知道當年的事情並非是靈犀所為,而是徐太后,再得知徐太后又有一子……
以她的能力,自然是不能將藺君泓和徐太后怎麼樣。
但她若想針對藺時謙,那就太簡單了。
偏偏藺時謙因著當年之事,對她心有愧疚。旁人勸阻,他也不見得會聽。
所以只能讓他自己認清一些事情了。
旁的不說,最起碼,讓他對沈氏有所提防也是好的。
元槿回想著這些天來看到沈氏的一舉一動,低喃道:“我願想著她是對王爺專一情深,太過偏執,所以容不得旁人也在王爺身邊。”
原來,竟不是如此麼?
“情深?”藺君泓執著元槿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下,“你當情深的人那麼好找的?”
語畢,他微微側身,枕在了元槿腿上,望著窗外的天上的雲,輕哼道:“她不過是喜歡‘定北王妃’這個名頭罷了。”
因為喜歡這個身份,所以要搶了來。
因為要守住這個身份,所以,不準旁人來近王爺的身。
無論誰有一點點的苗頭有可能壓過她去,她都要下狠手將對方扼制住。
元槿聽了藺君泓的話後,緊張萬分,不由說道:“那王爺現在怎麼辦?”
“我遣了人在他身邊守著了。大事沒有。不過,他自己想不通,一切都是無用。特別他現在目不能視,更是處於被動。”
藺君泓說著,低低嘆道:“有時候,太重情意,也不見得是好事。”
元槿沉吟片刻,說道:“不如這樣。我尋個藉口,讓沈氏住到宮外去?”
“防的了一時半刻,哪能防得住一輩子?王爺和她已經有了隔閡,她現在對王爺也積怨已深。”若不是如此的話,她也不會昨夜裡連樣子都不做一做,不守在藺時謙的院子裡了。
藺君泓見元槿想不透,便道:“她現在不發作出來,憋在心裡,總有一天會發作。與其等到王爺出宮和她匯合的時候再出岔子,倒不如現在即刻讓她發洩出來。”
他緊了緊和她交握的手,“如今在宮裡,她若是有甚動作,我們還能幫忙看著點。如果不在我們眼前,她行起事來,恐怕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元槿思量了下,藺君泓這話說得倒也有理。
沈氏經過了這些天,已經積了很多的怨氣。說不得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便將此事暫且擱下,轉而和藺君泓說道:“你先休息會兒。等下好了我叫你。”
藺君泓勾了勾唇角,也不多說什麼,只點了點頭,便合上了雙眼。
待到宮人們準備好,不待元槿開口,藺君泓已經自行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