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出去,那麼出行的一應安排,定然比她獨自出行要好得多。畢竟藺君泓是個偏心的。對媳婦兒疼到了骨子裡,對她這個孃親,卻不太在意。
徐太后難得出宮一次,總想著能夠盡善盡美為最好。若是得了元槿“相助”,這一路過去必然十分舒坦愜意。
她不急不忙的抿了口茶,淡笑道:“不瞞你說。當初懷你和阿瀾的時候,我都出宮祈福過。你現在捨不得你這小媳婦兒的做法,倒是不可取。”
藺君泓有些不相信。
徐太后那麼小心的人,恨不得時時刻刻護好自己,怎會就在有孕的時候出門去了?
他挑眉一笑,懶懶的勾了勾唇角,揚著聲調說道:“哦?竟有這樣的事情?”
徐太后被他看的稍微有點心虛。因為她兩次有孕,並非是在尋常的狀況下非要出門去禮佛的。
一次是因為日子淺當時還不知道懷了身孕所以跟著去了山明寺,當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檢查出了有孕。一次是因為之前在陸家做安排之前,求了神佛,說是能夠成功懷上一定帶著孩子來還願。所以,其實兩次有孕的時候她確實都往山明寺去過。只不過箇中緣由不方便明說罷了。
藺君泓瞭解徐太后。一看她神色,就知道另有隱情,當即站起身來,直截了當說道:“不去。比起旁的來,我更希望她一切穩妥,不要出了什麼岔子才好。”
“為了她也更應該走一趟!”徐太后急了,“你當我為的什麼?生產順遂!女子生產,說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也不為過。鎮日裡拘在家中就能一定好了?倒不如出門散散心,再去佛祖面前求一求。這事兒啊,保管就能順利了。”
一說到元槿生產時候的安危,藺君泓就有些沒法淡定了。
旁的不講,這生產難關,他每每想起也是十分憂慮。若是可能,他恨不得替元槿受那一遭罪。
最重要的是,最近他總是在做一個夢。
夢中元槿身子本是沒有任何的岔子,孩子也生的十分順利。但是生下孩子後,他本是歡歡喜喜的抱了孩子去找她,她卻和他揮淚道別。說什麼她本不是這個世間的人。不過是因了和他的情緣未斷,所以來這個世上一趟。如今情緣已了,她也該走了。
藺君泓醒過來的時候,就嚇出一身的冷汗。
他不是相信神佛的人。但此時此刻,若是誅路神佛能夠護衛元槿安全度過那一回,若是神佛能夠留元槿在他身邊,他定然是感激不盡。
徐太后原以為自己還要再勸藺君泓許久。卻沒料到,她提出了這個說法後,藺君泓居然難得的沉默起來。
畢竟是自己生的兒子,徐太后還是有些瞭解藺君泓的。
看到他這樣態度,徐太后趕忙再接再厲,又將去的好處說了一通。
藺君泓心裡一直在琢磨著“生產遭遇”之事,鬱結難解,再聽徐太后的絮絮叨叨就有些煩躁,和她說了幾句後就答應了此事。
徐太后高高興興的回了靜明宮,當即收拾了幾身新衣出來,往藺君瀾身上不住比量著,暗暗細想到時候讓藺君瀾穿了哪一件過去的好。
藺君瀾當真是一頭霧水。她只看到徐太后歡喜的進屋來給她試衣裳,具體什麼事情,徐太后卻沒多說。
在牢獄中多日,藺君瀾的性子已經被磨得沉靜了些許。她並未如以往那般咄咄逼人的直接問出來,而是等徐太后給她選定了一身衣裳後,才細問緣由。
聽聞那一日元槿也要過去,藺君瀾就有些不甚同意。
旁的不說,那位皇后娘娘,可是和她極其不對盤的。如果真去了,兩人相見,還指不定要出什麼事情來。
徐太后早就知道藺君瀾現在沒了以往的那股子活潑勁兒。她看藺君泓面露遲疑,就好生勸道:“你如果過去的話,我就讓人去滄海府邸送個信兒。”
聽聞“滄海府邸”幾個字,藺君瀾心中一動,胸中湧起萬般思緒,面上卻不動聲色,“去那裡送什麼信兒。”
徐太后沒有去看藺君瀾神色,自顧自說道:“我準備拜託姚先生,讓她幫忙給可晴請一日的假,然後想法子讓可晴到了那天也上山明寺。”
這話徹底打動了藺君瀾。
好就沒有見到女兒楊可晴了,她的心裡也怪想女兒的。以往的時候,兩個人也時常不見面,藺君瀾都沒這樣大的感覺。如今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怎麼的,在牢裡的時候每天都要想她一想。
思及楊可晴也會過去,藺君瀾的面上添了許多愉悅的神采。
“既然你要送信去,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