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這樣一說,元槿細細想了想,還真是這樣。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近來的脾氣也有些怪異起來。有時候自己就鑽了牛角尖。
她正兀自思量著,就又聽到了藺君泓的笑聲。
“果然又在發呆。”他低笑著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輕輕磨蹭著,“是不是很辛苦?所以有些撐不住了?”
“還好。”元槿老老實實說道:“有時候有點辛苦,不過一想到這是我們的孩子,就會好過許多。”
她這大實話顯然讓藺君泓十分開心。不過,也讓他更加心疼。
元槿的身子瘦弱,怎麼吃都吃不旁。他倒寧願她更胖一些,這樣生產的時候也不至於太難。
在小妻子的鬢邊穩了穩,藺君泓俯下身去,伏到她的腹前。
這個時候已經明顯感覺到胎動了。他靜靜聽著。偶爾有鼓起的一塊朝他襲來,他就會歡喜的和元槿說一聲,然後和她猜測,那踹過來的到底是小手還是小腳。
晚上就寢的時候,是藺君泓最為難熬的時候。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某些需求太大。原先每夜都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不夠饜足。如今為了顧及胎兒,兩人沒法做太過親密的事情。對於藺君泓來說,這著實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可就算沒法忍,也得忍著。
即便是已經過了最初三個月最要緊的時候,孩子那麼嬌嫩,太過激烈的活動還是會對懷孕不利。藺君泓即便是有所行動,也只能淺嘗輒止。久而久之,憋得怨氣十足。而且,這怨氣還不能發洩出來。
元槿便發現,藺君泓望著她小腹的時候,目光開始愈發悠遠了。隱隱的還藏著幽怨在裡頭。
這讓她忍俊不禁。有時候還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就笑吧。”藺君泓緩緩抬眸,惡狠狠的望著她,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低語,“到時候等他出來了,我就天天晚上讓你哭。”
最後那半句是隱含了什麼意思,元槿稍一細想就明白過來,頓時羞的臉通紅。橫他一眼不搭理他了。
藺君泓初時還有點逞了口舌之快的勝利感。但是一到了晚上就原形畢露,唉聲嘆氣不只。
這個時候就就輪到元槿來笑他了,“怎麼樣?還要不要我哭了?”
藺君泓明明說的是等她生了以後再這般,偏她給提前到這個時候來說。
藺君泓憋得滿心火氣沒處發,在她身上很是“兇殘”的留下了無數個印子,又讓她親手幫了忙,這才作罷。
沒多久就到了臘月。
藺君泓愈發忙碌起來。有時候到了掌燈時分方才歸來。
元槿有些感覺到,或許三皇子餘黨的計劃就在最近了。她也開始暗暗緊張,只不過對著藺君泓絲毫都未表現出來。
還沒來得及緊張多久,元槿就因為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將這些心思暫時擱下了。
鄒寧揚回到了冀都。
這可著實是件大喜事。
藺君泓親自相迎。元槿未能同去,只能聽著宮人們嘰嘰喳喳的說著聽到的當時情形。
元槿心中歡喜著,在宮裡翹首以盼。本以為鄒寧揚到了宮裡後能夠一見,誰料那天等了許久,最終卻迎來了一個訊息。
——鄒大將軍回家去了。
元槿有點失落,有點委屈。看到藺君泓的時候,也是悶悶不樂的。
藺君泓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
“今日有些晚了,若是大將軍來見你,還未說兩句話,就到了離開的時候,何苦來哉?”藺君泓好生與她說道:“我已經和他商議好了,明日過來見你。”
“即便只能說兩句話,那又如何?總好過於一句不說。”
元槿賭氣的來了這麼一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越發的患得患失,說話有時候帶刺兒,有時候又很消沉。心情也是十分不穩定,起起落落的,說不準下一刻就怎麼了。
太醫為此給她把過脈,都說沒有問題。
後來還是許太太來看她的時候,好生寬慰了她一番。
“有孕就是這樣,看什麼都不順眼,脾氣也是大。你想想啊,鎮日裡身上掛著那麼重的一個,又累又難受,心情能好得到哪裡去?”許太太笑道:“更何況你現在將要生產。想必因為緊張,心情不穩定也是有的。”
她這話說得倒是沒錯。越是臨近預產期,元槿越是害怕。雖然現在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緊張的快要夜不能寐了。
如今元槿堵了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