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方設法都沒法阻了皇上對藺君泓的喜愛,只能在那個關鍵時候,將事情告訴了女兒藺君瀾,讓藺君瀾幫忙阻了藺君泓的步伐。
誰曾想,藺君瀾居然尋了陶志忠來幫忙。
想到陶志忠看著藺君瀾時候的痴迷模樣,徐太后的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噁心。
她是看不上陶志忠的。
無論從才學還是從人品上來說,陶志忠都絕對不佳。
也不知道阿瀾當初怎麼樣鬼迷了心竅,居然會覺得這人不錯。竟然還和他糾纏不休那麼久。
早知道會讓阿瀾到了如此境地,早知道阿泓會登上皇位,倒不如、倒不如……
徐太后又是一嘆。
哪裡就有那麼多的“早知道”了?
單嬤嬤聽了她的嘆氣聲,在旁輕聲道:“太后不必擔憂。有陛下在,長公主必然無事。”
徐太后點了點頭,“想必是無事的。”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畢竟現在陶志忠還未回到冀都,一切都未可知。藺君瀾的事情不是最緊迫的。
想想藺君泓和藺時謙和樂融融、極為投契的樣子,徐太后心裡一陣煩躁。
她再不願多想此事,拉過被子蓋好,側身往裡躺去,淡淡說道:“歇了吧。”
看到她的舉動,聽到她這清冷的語氣,單嬤嬤知道她這是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
單嬤嬤便應了一聲,再不開口言說。
一轉兩日過去。
這天,是楊可晴入宮來找元槿的日子。
元槿早早的就讓宮人們準備好了楊可晴喜歡的吃食,又吩咐人備好了琴和案几,好讓楊可晴過來的時候隨時能夠用上。
藺君泓執筆處理著政務,時不時的抬頭往元槿這邊看上一眼。
雖然兩人沒有一字一句的交流,但是,繁重的政務間隙能夠時時刻刻看到她開心的笑顏,他便已經知足了。
轉眸望見旁邊的案几,藺君泓這才有些愕然,拿著鼻尖朝著案几遙遙的指了指,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元槿正看著今日中午的午膳選單,聽了這一句問話後,就抬頭望了過去。
瞧見藺君泓指著的東西,元槿笑的有些無奈,說道:“可晴上次來的時候說是要和我比試比試琴藝。拗不過她,就答應了下來。也不知道等會兒見了面後會不會出糗。”
她說可能會“出糗”,藺君泓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有點了解了她的心情。
元槿比不得楊可晴,平日裡除了上課外,便是練習各項技藝。
元槿要管著宮裡這麼多的人,如今閒暇時間少,練習琴藝的時候自然少了許多。雖然不至於生疏,但必然比如以往進步快了。
故而元槿一想到之後的切磋,就有些心虛。
藺君泓看到她那為難的模樣,忍不住搖頭輕笑。
將筆丟擲到一旁,他緩步踱到桌案外,走到她的身邊,拉了她的手在旁坐下。
“哪就需要那麼緊張了?”藺君泓笑道:“左右不過是簡單的曲目罷了。你若是贏不過她,我代你和她比琴。終歸是能讓你贏了就成。”
看著藺君泓隨隨便便就說出那“贏了琴藝”的話語,元槿不由得十分怨念的看了他一眼。
所以說,人比人,是能氣死人的。
藺君泓學什麼都快,學什麼都好。無論什麼都能信手拈來,而且能夠做到極致……
雖然心知他也是很用功學習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可元槿還是覺得,他的天賦也是極高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什麼都能做的那麼好了。
看到自家小妻子怨念的眼神,藺君泓忍俊不禁,“怎的?不樂意?不樂意我不幫你就是了。”
“倒也不是。”元槿老老實實說著,拽過了他的手翻來覆去的細看,道:“就是不知道你這手是什麼做的。怎麼什麼都能做好?”
他的指修長白皙,又很有力道。握在手中,淡淡的暖意透過指尖傳遞而來,讓人有種莫名的心安和心靜。
藺君泓任由她擺弄著他的右手,左手支頤,笑看著她挑眉問道:“你覺得我什麼都做的很好?”
“嗯。”元槿理所當然的應道。
藺君泓笑意愈發深濃,“你覺得我做的每樣都很好。可是旁人卻不這麼認為。文官總覺得我太激進,武將卻說我太保守。學武的說我武藝不夠精緻,學文的說我筆法太過粗糙。凡此種種,總有人能挑出我的百般不是來。也就你覺得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