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效硬生生被憋得難受了,這就隨口請了個長的病假,回了京城來。
陶將軍也不催他。由著他繼續休假。
藺君泓聽聞穆效要回去,一時間沉默。
穆效知曉藺君泓不是特別贊同他回西疆。畢竟陶志忠那人並非良將,到時候領兵作戰還不知會出什麼岔子。
但是藺君泓一向尊重他的決定。他若真下定決心了,藺君泓也不會多說什麼。
元槿想了想,說道:“其實西疆那邊,也不用太擔心。爹爹那兩個被調去的副將,聽說是極有才幹之人。雖初到時不適應西疆氣候,但時日久一些後,應當就無事了。”
“再有才幹又如何。”
極少主動開口的賀重凌冷不防地緊接著元槿開了口,“姓陶的可是主帥。旁人縱然一身本事,他非要冷著,那也是無法。”
說到這個,所有人眉目間就凝起了一股子鬱氣。
陶志忠自己是個心胸狹窄的就罷了。只要他不耽擱了戰事,就無妨。
偏偏他任人唯親、任人唯利。
長此以往,西疆那邊,怕是要出亂子。
可是皇上不知為何,十分信任他。而且,還將鄒寧揚的兩個副將丟給了陶志忠。
“他們兩個去了那裡,是福是禍,當真難說。”藺君泓與元槿說道。
元槿訝然。
她對正是瞭解得不多。平時也很少有人和她說起這些。
如今聽了少年們的對話,她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兩名副將到了陶志忠的手裡,怕是難逃厄運。
“怎麼會這樣。”元槿輕聲道:“那人……不是將軍嗎。”
“將軍也分三六九等。陶志忠的話,渾水摸魚是好手。打仗卻不見得行。”
思及此事,所有人都心情頗為沉重。
先皇雖和如今的皇帝性子相似,都是頗為多疑之人。
但,先皇在任用將領和官員上,還是很有分寸的。在重要的政事上,他會多聽多問。
比如,他再不情願,依然讓鄒寧揚鎮守邊關多年。
他再不信任人,只要鄒寧揚“聽話”,他就沒有打過動鄒寧揚的主意。
先皇在世的時候,陶志忠雖也跟著出戰,卻從未領過主帥的任命。
現在可是大不相同了。
許林廣忽地一聲嗤笑:“陶志忠有什麼本事。不就是得了個如花似玉的侄女兒,還巴巴地送進宮去了麼。”
元槿倒是不知曉這事兒,問道:“他侄女是……”
“陶嬪。”葛雨明在旁說道:“雖封了嬪,不過,沒有專有的封號。”
那就是對陶家,皇上給了面子,卻依然也是不信任的。
只不過那個“陶嬪”,元槿怎麼聽著有幾分耳熟?
賀重凌望了她一眼,說道:“你還記得之前那隻大犬嗎?就是被她丟棄的。”
元槿忽地記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