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能看好院子。
春華秋實知道她的想法,趕忙勸她:“東西能夠找回來已經萬幸。即便責罰,也不會太重。”
卓媽媽這才勉強地笑了笑。
元槿並未多說什麼。和鬧鬧道別後,便和拿著東西的春華一起往外走。
行了沒多久,春華輕輕“咦”了聲。
元槿問是怎麼回事。
春華半掩著口,湊到前面來說道:“姑娘,你看那個是徐姑娘嗎?”說著,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元槿看了眼,果然是徐雲靈。
只是這裡是後宅深處,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春華也覺得奇怪,小聲嘟囔了幾句。看看已經走得遠了,就將此事拋下,和元槿一同往外行去。
剛剛回到家,就收到了鄒元楨被靜雅藝苑除名的訊息。
老太太對此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並未多說什麼。
二太太杜氏和鄒元杺本是面露疲色,聽聞這個事情後,反倒是精神好了一點。陪老太太說了會兒話,便離去了。
元槿自然也回了青蘭苑。
不多久,二老爺鄒寧遠回到了家中。
鄒寧遠知曉此事後,去老太太那裡細細問了緣由。得知之後,和杜氏狠狠地吵了一架。
“你身為嫡母,女兒有錯不知護著點、保著點,怎還將她往火坑裡推!”
杜氏沒料到鄒寧遠竟是這個態度。
在她看來,那事兒本就是鄒元楨不對。氣憤之下,也沒解釋什麼,口不擇言道:“她自己犯了錯,偷了人東西,又拿了元槿的東西來誣衊杺杺,怎麼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槿兒的東西?”鄒寧遠擰眉,“槿兒的什麼東西?”
杜氏這才發覺失言。
老太太和她已經商議過了。肚兜的事情,因為牽扯到女孩兒傢俬密之物,所以,最好不要對外提起。
在外頭只說那古籍的事情便罷。還有,若是訊息流傳出去,有人問起另外一物,就是依著先前藺君泓的說法,改成絲帕。
杜氏這時候便道:“元槿的帕子。她偷了去,做成杺杺帕子的樣子。”語畢,一言一語地道來。
鄒寧遠平時不在家中。他並不知道,鄒元杺近日來性子忽地變了,沒有再惹是生非。他也不知道,鄒元楨曾經做過的那一系列事情。
在他的心裡,大女兒雖是庶女,卻溫和大方。反倒是嫡出的二女兒,一直惹是生非,錯事不斷。因此,聽聞事情後,第一個反應便是這事兒怕是有隱情。二太太只護著嫡出的女兒,又來針對庶女了。
後來聽聞老太太的詳述,鄒寧遠方才知道,這次真的是鄒元楨做錯。
不過,他可是聽得實實在在的,這事兒原本還沒到必須上公堂的地步。
是杜氏跪下求了之後,端王爺才將鄒元楨給送到大理寺的。
如果杜氏沒有那一跪,鄒元楨即便要受處罰,也是將軍府和長公主府私下裡解決,斷然不會到那種地方去。
“往日裡杺杺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我能護著的都護著了,能保住她的都保住了。偏偏你看不慣元楨,非要置她於萬劫不復的狀況。你的心,太過惡毒!”
鄒寧遠說的時候,滿臉絕望。
只因不止一次,可以說,已經幾十次、上百次,或者,有幾百次了?
十幾年來,鄒元杺每每闖禍,都是賴到旁人頭上。受害最多的,便是鄒元楨。
在他心裡,便是看在鄒元楨替鄒元杺頂了那麼多次罰的份上,杜氏對她也不敢趕盡殺絕,逼她到絕境。
杜氏氣憤無比。
女孩兒家的私密之物被人拿出來交到臭男人的手裡,那是多麼大的羞辱?!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她怎麼能放心留在家中、留在後院?指不定哪天就壞了心肝,拿著家人的東西去作祟!
杜氏哪裡知道夫君會說她惡毒?她氣不過,當即拿了上一次鄒元楨用針刺傷鬧鬧、反倒讓鄒元杺背黑鍋的事情。
“一事算一事。”鄒寧遠惱道:“她幫杺杺頂了那麼多次,杺杺不過是替她擔了一次罷了,怎能相提並論?!”
而且,鄒寧遠還有自己的思量。
這幾年他做得不錯,上峰對他讚賞有加。若是無礙的話,年底的考核他能得一個優,少不得還能往上再進一進。
如今他不過是個從六品。如果能上到六品,那便是極大的造化了。
偏偏這個時候出了鄒元楨的事情。
如果被旁人知道